状不会好转,不止有碍行走,可能他坐、卧、吃、喝都需要人服侍,睡也无法睡安稳,时刻都处于病痛中。”
大长公主当然在乎这些,可她更想儿子活着,刚要张口应下,齐国公开口,“如果不用针法移毒呢?”
“不移的话,少思……还有多久?”
“不到三月。”
齐国公痛苦地闭上眼。
死还是生?对于他们活着的人而言,似乎是根本无需细想的选择,可对少思而言呢?
前者固然能给他续命几年,让家人安心几年,需要付出的代价却是长子的尊严和无休止的痛苦。
少思这一月来,每到需要更衣洗漱时,就不让清蕴靠近。他作为父亲如何看不明白,儿子是不希望自己在儿媳眼中成为一个狼狈不堪、吃喝拉撒都无法自理的废人。
两行清泪忽然从齐国公眼下流出,他拉住大长公主的手,不顾她愤怒投来的眼神,“让少思……自己选吧。”
…………
药炉咕嘟作响时,清蕴正在给李秉真读书。
他时常头痛,无法凝聚心神看文字,清蕴就拿出他平时看的书,一本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