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有闲散画师,客人若有需要,可出资让画师留相。他们的画技通常和银子一样,付得越多,画得就越好。不过以夫人的容貌,怎么画都是仙子。”
朴实的赞美之词让清蕴不由展颜一笑,刹那间绽放的容光令船夫微怔,转向李秉真,真诚道:“公子真是好福气。”
李秉真笑回:“多谢,在下深以为然。”
话语间,船身忽然微微震荡起来,几人同时偏首,见一只小船不知何时飘来,和他们船身相碰。定睛看去,上面坐姿随意,捏着酒壶的,不是李审言又是何人?
他简单打了声招呼,没有投来过多视线,船身相碰看起来似乎也是偶然。
清蕴先想到的是,他如今随侍天子,难道那位也来了这儿?转念意识到,如果建帝当真驾临,他就不可能悠闲地乘船游玩,应当只是应邀而来。
倒不奇怪。
齐国公和大长公主和离后一段时日,太夫人就有意为李审言谋亲事,若非兄弟俩关系特殊,她又年少,太夫人恐怕还要对她交托重任。
今日他赴宴,恐怕多少有太夫人的推动。
两方不曾寒暄,李审言站起身,撑杆在水面轻轻一拨,船身瞬间淌出丈远,引得船夫忍不住赞了声,“好俊的功夫!”
这道在湖面上的潇潇身影,也引起周围小船注意。
从前低调的李审言,如今倒是越发肆意了。
夫妻俩收回视线,都没把小插曲放在心上,慢慢赏景,待时辰差不多了,再回庄内参宴。
云阳长公主和建帝并非一母同胞,却是他唯一一位留在京中的姊妹。其他的,若非和驸马一起去了别地,就是早逝。
这位长公主在京中出名的性子好,在建帝面前也有些地位,所以受到邀请的,大都不会拂她脸面。
宴席所在处,亦是水榭环绕,风景绝佳。每隔几步,便置明角灯照明,宾客如云,衣香鬓影。
李秉真作为表弟,带清蕴去向长公主问好。
“这儿风景如何,可还满意?”云阳长公主问。
“不负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