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有了医者的仁慈宽和之色,“只要再寻到那几味药,我就有七成把握,只是要痛个一两年。”
“一两年而已, 我还受得住。”李秉真道, “还要多谢张叔你为我费尽心力, 想出这种诊治之法。”
这是他下定决心使用此法后的第二次施针, 身体暂时还没有太大改善,但他相信张颖的医术。
张颖正色, “丑化说在前头,七成把握是我估摸的,若是药没找到,或是中途出了差错,都有可能功亏一篑,比以往更差。更甚者,直接丧命。”
李秉真颔首,“在这之前,张叔已经说清楚,我也听得明明白白。”
察觉他的认真,张颖暗暗松了口气,口舌恢复犀利,“两年前我对世子提起这个方法,你让我不要再提,一副等死的模样,如今却主动尝试。果然是成婚的人不一样了,舍不得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小夫人罢。”
早知如此,他就向大长公主提议让世子早点成婚了。
养气功夫深厚如李秉真,对张颖辛辣的讥讽也能含笑纳之,“时移世易,想法自然会变化。”
不可否认的是,因清蕴的到来,他的确想拥有更健康的身体、更长久的寿命。
披好中衣,他亲自送张颖出书房,让下人引其出府。
喝了几杯温水,藏翠入内,递来几封信,里面记载着近日朝堂内局势以及父亲齐国公的动向。
李秉真一目十行阅过。
如今朝堂以及内阁之中,已经隐隐都以首辅柳文宗为首,原本摇摆不定的人渐渐开始坚定立场。皇帝对这种情形,竟再没有此前一家独大的担忧,反而越发放权,也越发沉浸于享乐。
他把信烧毁,再拿起最后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