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路劳顿,也辛苦了,今晚就好好歇息罢。”
她在这个家中,几乎已经到了万事不操心的地步。
李秉真拉着清蕴离开,慢声道:“祖母心中,是我和母亲逼走了李审言,故而不想理会我们。”
穿过月洞门,清冷冷的月光扑面,将他眼下阴影铺得更浓,清蕴问:“那你如何想?”
“我?”
李秉真对李审言没想法,是死是活,都和他没关系。母亲要杀李审言,只要不影响整个国公府,他也不会阻拦。
淡笑了下,“我和他向来不熟,没什么看法。”
虽然在外人眼中,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对李秉真而言,还不如寻常路人。
翌日早晨,李秉真进宫,清蕴则收拾好礼物,向太夫人禀报一声,往王家去。
她带上了之前在阿飞那儿获得的信和印章,本是想来试探性问问外祖父,一问才知,他今早上朝前就说过,中午不会归家,秦夫人也一大早就去寺庙礼佛了。
“听说是蒙古那边又有异动。”拜见过长辈,家里只有二舅舅王维清给她透露了些消息,低声道,“目前是战是和还未可知,求和的话,还得派个合适人选前去和谈。”
他问外甥女,“齐国公那边可有什么说法?”
他自然而然以为清蕴身在国公府,更容易知道一些隐秘消息。
但清蕴却是才知这场可能到来的战事,手微微收紧,面上不露异样,“公爷和殿下在家,从不说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