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了太医那儿。
径直走到铜盆前,清蕴仔细洗手,不知不觉洗了有近一刻钟,直到白芷担忧地叫她,“夫人。”
手都搓红了,手背还有一处搓破了皮。
白芷不知主子在陛下那儿经历了什么,总之不是好事,情绪明显有些失常。
取来干巾,无声地帮她拭干,白芷低声建议,“如果有难事,夫人不妨和世子说说。”
这几个月来,她看得出主子和世子相处得不错,在世子面前越来越自在。有时候,感觉比在王家还要轻松。
清蕴垂眸,没回她。
和李秉真说自然会有用,冲动些,甚至可以去告诉大长公主。可从建帝的态度来看,他对国公府有忌惮,但杀心更重。本来就有窥伺帝帐一事,再闹出其他事端,反而容易使国公府陷入困境。
“眼下齐国公府烈火烹油,可今日之后又会如何,谁能知晓?”这是建帝原话,他根本不在意她会去“告状”。
在建帝看来,无论她怎么挣扎,最终都会成为他的掌中之物,所以刚才即便服了药再冲动,也仅仅是拿着她的手把玩片刻,就放她离开了。
“我累了,先歇会儿。”清蕴吩咐,“世子回了就叫醒我。”
说完没多久,就陷入睡梦之中。
但这觉注定睡得不安稳,大概是因建帝那句试探的话,她梦见了好些年前的事。
……
她确实不是陆清蕴,真正的王贞外孙女,已经在来京途中,不幸因山崩跌下悬崖,当场身亡了。
但她又是“清蕴”,只同音不同字,本姓林,名清韵。
她的父亲为山长,掌管博文书院,母亲亦出生书香世家,在当地小有名望。
他们居住的县城临海,时常会有倭寇侵袭的烦扰,但一直以来有官兵镇压,还算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