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瞥着自己暗自微笑。
她狐疑地摸向头顶,什么也没有。
李审言:“往东走百步就有一条小溪。”
清蕴起身,揽水镜自照,发现临近耳边的发丝中不知何时插了朵小花。
她一怔,抬手轻轻取下。是这时节常见的黄梅。小巧玲珑,形似铃铛,花瓣半透明如蜜蜡,稍微靠近,便能闻到明显香气。
她时常簪花,相较于繁重的首饰和那些精美的绒花、绢花,也更喜欢这种充满生机的鲜花。
回过头,看向跟来的李审言,她拈起黄梅重新插()入发间,扬唇一笑,“算你挑得还不错。”
李审言呼吸微顿,好半晌找回声音,“翻过那边山坡,有片野梅林,要不要去?”
“你先吃。”清蕴走回去,“我不急。”
李审言便没再出声,回到临时搭起的烤架旁,时不时看眼倚石而坐的清蕴。
她今天穿了身水蓝色交领长裙,身披墨灰绒面披风,领口领口镶着寸许宽的雪狐毛,蓬松毛尖随山风轻颤,宛若水墨画卷,美而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