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侵蚀和长久没有正常进食,一度无力到虚脱,前几天清醒的时间也很少,如今已经能够站起身自行走两步了。
清蕴推门而入时,他先怔住,目中迸出惊喜,准备抱来的手却在张到一半收回。
“三哥?”
王宗赫保持了几步距离,似不大好意思,“我好些日子没沐浴了。”
在村里被关了段日子,没法洗漱。被救出来后又因身体虚弱被禁止沐浴,只能打湿巾子简单擦拭一番。
对素喜洁净的王宗赫来说,绝不会想用这种形象出现在清蕴面前。
如果不是理智尚存,他在得知清蕴随时会来时就要强行去沐浴净发了。
清蕴目露笑意,是熟悉的三哥。
陈危立在她身后,适时帮二人端来座椅,让他们相对而坐。
王宗赫眼神在他身上多停留了会儿,忆起清蕴未出阁时,偶尔去朝云榭,陈危若在,也是这样周到地服侍他们。
可他如今已经身居高位、手握兵权,竟没有丝毫改变?
想起清蕴曾为陈危的事第一次向他提要求,王宗赫脑海中转过许多思绪,都没说出口。
他答应过清蕴,不再猜疑犹豫。
“太子那边,现在如何?”王宗赫问。
“已经度过险关,接下来好好休养即可。”清蕴道,“不过在这期间还是不能见外人,容易传染。”
李审言病愈的例子无法供人参考,一来他自身底子好,习武之人,身强体健。二来他贵为太子,名医、药材等应有尽有,众人便是举倾国之力也会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