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任何不该有的想法。
主将并非陈危,而是另一员深得镇安帝信任的老将。
清蕴赶在他们出发前,让陈危到王家见她。
陈危如同往年一般,很快应声而至。
分别时,陈危尚未及冠,再相逢,清蕴竟感觉面前的青年有丝陌生,似出鞘利刃,光是站在那儿,就能让人感受到力量和危险。
九尺之躯把门框堵得严严实实,轻薄夏衫掩盖不住贲张的肌理。面上再无青涩,取而代之的是长年在沙场磨砺出的锐利轮廓,下颌有道疤痕随着喉结滚动若隐若现,显出丝丝凶悍。但当他看过来时,永远会习惯性仰视清蕴,目光纯粹而专注。
譬如此刻,他已经单膝跪地,“主子。”
在清蕴让他起身后,很主动地接过她手中茶盏,帮她续茶。察觉到白芷穿过冰鉴打来的风太小,又让她把蒲扇交给自己,为清蕴打起扇来。
白芷被抢了活儿,默默瞥了眼陌生许多的陈危,可作风又是那么熟悉。
“以后不用唤我主子。”清蕴道,“你如今身份不同了。”
陈危目光微微黯淡,“您在我心中,永远是主子。”
知道他的脾气,清蕴没有多说,转而表明意思,“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
接着,把自己想随他们秘密离京的事道出。至于镇安帝那边,她可以让白芷等人做出自己还在家的假象,相信家人也会帮自己遮掩。
陈危有瞬间犹豫,他心底自然不赞成,虹县如今情况危急,他们说好听点是阻止瘟疫蔓延,实际是防止染病的百姓私自逃离或者联合违抗官府。若有闹事,就要强行镇压。
但面对清蕴,他的服从永远排在第一位,所以最后还是道了一声好。
清蕴心情微松,和陈危多交谈片刻,曾经的熟悉感回归,也就习惯了他对自己周到的服侍。往年都是如此,只要陈危在场,她一个眼神,他就能明白意思。
留陈危用了顿饭,目送他离开后,清蕴立刻让人准备行囊。
与此同时,陈危刚要回住处。踏进小巷的瞬间,他敏锐地察觉到身后暗风,立刻抬手格挡,几息之间,就和来人交手了数十来回。
昏暗的巷内不时响起沉闷的拳脚相击声,最终以对方扣住陈危咽喉,陈危拔刀对准对方腹部形成对峙。
“不错。”略带嘶哑的声音从蒙面黑布后传出。
陈危微怔,“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