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了两句,其他人都默契地没问,让她先去洗漱歇息。
清蕴确实累了,她坐马车就容易头晕乏力,之前让白芷配的药就是为了治这个,一路勉强支撑过来,这会儿面纱下的脸苍白无比。
看出她体力不支,离开长辈的视野,王宗赫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走小路去春诵堂,省得被下人们看见,她不习惯。
清蕴很快就朝他胸膛倚过去。
习惯成自然是很可怕的事,经过两年的相依相伴,她早就默认了有这样一个炙热的怀抱会随时对自己敞开,也习惯了他大多数时候的沉稳可靠。
分开这些日子,也不可能没有一丝思念。
所以,即便心情会因其他人的举动而泛起丝丝涟漪,对她而言,都是可以忽略、很快忘记的。
“先去沐浴?”王宗赫把她放在椅上问。
清蕴点头。
下人去备水的时间,清蕴就靠着王宗赫,和他慢声聊着这些天各自发生的事。
两人都是有条理的性子,行事周到,懂得瞻前顾后,一桩桩、一件件互相沟通起来都觉得没什么缺漏,交流得极其顺畅。
清蕴说了会儿,觉得没什么可操心,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王宗赫低眸凝视她片刻,目光似乎想要穿透那层面纱看到什么,手指微动,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随手拿起一本书,就着这样的姿势看起来,只是许久才翻了两三页。
清蕴直接睡了两个时辰,睁眼时,窗外昏暗无比。
她想要动一动,突然想起自己还在王宗赫怀中,于是自然无比地蹭了两下,亲昵可爱的动作让王宗赫流露笑意,“先沐浴还是先用饭?”
清蕴:“水还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