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爷护着,我这条小命早就没了。”
李审言更不高兴,冷嗤一声,不再迁就他的速度,大跨步离去。
暂时歇脚的这间屋子原先是富商家宅,因战乱迁走了,这一带房屋空闲许多,就被征用。李审言不好享受,除去睡觉的屋子,其他地方看都没看过,因此看到孟嘉在院子里煮茶时,挑了挑眉。
孟嘉笑,“一来就见到这副好茶器,忍不住让阿宽拿过来用了用。”
李审言坐下,拿起他递来的茶牛饮一杯,豪放的姿态让孟嘉摇头,“茶需细品,幸好我带来的也不是什么好茶,不然以你的架势,真是牛嚼牡丹。”
扫过他,李审言又喝了三杯。
知道面前人不爱这些文人雅戏,孟嘉就自顾自品了一杯,随后道:“彝族已定,等将军带人与我们一会和,攻下永宁宣抚司,土司之乱就彻底平定了。”
李审言淡应一声。
孟嘉:“你和将军还没拜见过新君,这一下,岂不是要大受封赏?”
讲了个不冷不淡的笑话。
自从齐国公私下派人把太夫人接走后,现在谁不知道齐国公以平乱的名义在西南一带囤积兵力,朝廷都难以管辖?
一来土司的乱子只有齐国公有办法,二来西南几省巡抚都已经暗中归顺齐国公,朝廷鞭长莫及,这时候再派人来也没用。
途中朝廷倒是想拿军需之事来拿捏他们,可惜为时已晚,他们早就可以自己从别处获得粮草补给,朝廷真做得太过,大不了明面上掀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