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青的睫毛上,像是将融未融的霜。
清蕴后撤半步,绣鞋跟抵上身后雕花楹柱,檀木冷硬的花纹透过轻纱直渗脊背。
“陛下亲口答应了三件事,如今一件事都没做到,就要毁约了吗?”
建帝:“你那三件事本就是为拒绝朕而设,朕若真的老老实实做了才傻。更何况,朕就是此刻要你,你当如何?”
建帝单手撑住楹柱,把人困在方寸之间,玩味又轻佻,“是咬舌自尽保全名节,还是用银簪刺朕咽喉?”
清蕴:“陛下希望我用哪种?”
“无论哪种对朕来说都没区别,你若挣扎,朕反而更得趣。”建帝毫不掩饰他的特殊癖好。
清蕴颔首,“我知道了,怪不得谢大夫今日会特意来讥讽我,看来他对陛下的了解,远比陛下自己更甚。”
建帝明知她可能又是用拖延之法或者激将法,却还是想知道她到底要怎么说。
说到底,他也享受这种交锋,不然不会耐着性子做了一次又一次蛋羹。
“他如何讥讽你?”
“陛下难道会不知吗?”清蕴却不详说了,“总之是笑我不自量力,妄图动摇他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建帝心中迅速分辨出了这话的真假,冷笑一声,也不知是对清蕴还是对谢云天。
他低头吻去,被避开了,就去寻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