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否需要去查一查那封信,毕竟您从没有……”
“不用。”陆岱景开口道:“是我亲手写的。”
黑衣人一顿。
陆岱景拢好了衣服,“继续说。”
黑影沉默了半响,朝中的事只是这些,再其余的……他突然回过神。
“昨日殿下进入竹林后,王妃便被带回了太子府。”
“外面传出的消息是,王妃在您入林后跳了崖,生死未卜。”
左肩那处更是痛了,陆岱景死死咬着后牙,手中的药盒被捏得变形,好一会儿才说道:“没其他事了,你走吧。”
正当黑影准备离去时,陆岱景又开口叫住:“等等。”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陆岱景沉默了半响.
“我记得,太子府里放着一个金笼……”
这日,太医照例来给江奉恩把脉。江奉恩产后月余,总是用补身的汤药养着,身子倒是没什么大碍,只不过瞳孔微散,交谈时也会莫名愣神,像是这些日子受了什么刺激。
“太子妃平时还得注意的情绪,情绪起伏太大易有损心智。”
江奉恩一愣,然后点点头。
或许是陆岱景受伤那日受了点刺激,导致这些日子总是晃神。当年本就伤了脑子,一受到什么冲击就反应不过来了,之后接连几天都会有些迟钝呆滞。
这事还是他刚到太子府那年发现的,那时候他一受了刺激就变得不太对劲,陆延礼或许是担心他变成痴呆儿,叫太医定期来给他开方子吃药,稍微缓和些,他就怀了孕。
人说一孕傻三年还真不是没有道理,养胎的时候总被肚子里的小东西折磨,一心在它身上,或许就是那时候又变笨的。好不容易三年过去了,没想到第二个孩子又来到他身边。
他低头亲了亲熟睡的青江,虽然嘴上说聪不聪明无所谓,但谁希望自己是个傻子。
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把在睡梦中的孩子吓了一跳,还没睁眼就哇哇哭了起来。江奉恩忙抱着他轻声哄着,好在青江很乖,不一会儿又沉沉睡过去。
“外面怎么这么吵?”
“殿下让人收拾了隔壁的屋子,说是要将四处寻得的那些奇珍异宝都放进去。”
江奉恩把孩子递给乳娘,“怎么不放在库房?那里比这儿大得多。”
小悦朝着江奉恩揶揄地笑笑:“殿下这是想把珍贵的宝贝都放到您这儿来呢。”
江奉恩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他站起身:“走吧,出去看看。”
小厮们还在收拾屋里多余的东西,一个个地往外搬,江奉恩正往前走了几步,见一群人合力将一个金做的笼子搬出来。他的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脑袋里忽地闪过那些不好的记忆,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掐住让他喘不上气。望着那笼子距离越来越近,他双腿发软,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却撞到身后的人。
那人将他的身体抱住。
“怎么了?”
江奉恩说不出话,甚至不敢扭头,浑身无法控制地发颤。
陆延礼皱了皱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脸色倏地一变。
“这东西怎么在这儿?!”
陆延礼向来温和,突然的变脸将下人们吓得忙跪下,“殿下、这、这是解将军在杂房里瞧见的,说是喜欢,便叫我们顺带着给他搬去府里……”
陆延礼皱着眉将江奉恩按到怀里,听到一声清朗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苑外传来。
“怎么发这么大脾气?”
身穿牡丹华秀服的男人笑嘻嘻地朝他们走过来,“太子殿下不是说我想要什么拿什么吗,怎么一个金笼子就舍不得了?”
这人名叫解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