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或许连叩拜的人都不确定这能不能成,只不过是寻个寄托。
接近日落,一行人才到了庙里。
所有随行的人要在庙中住三日,前两日在佛堂中叩拜,直到第三日才能祈愿。
江奉恩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连入山仪都没有参加就称病去屋子里休息。
刚躺到床上就毫无意识地睡过去,混沌得不知睡了多久,直到婢女在一旁唤他,他才悠悠转醒。
“王妃,您睡了太久了,该吃点东西。”
婢女将饭盒里的菜拿出来,清汤寡水,好在还冒着热气。江奉恩往外边一看,天都黑了,这婢女倒还能给他留着吃食。
“辛苦你了。”
“不、不辛苦,是九皇子殿下叫人开灶做的,刚做好。”
听她这么一说,江奉恩垂下眼没再开口。
吃饱了饭,在屋子里待得实在无聊,江奉恩便走到外面去。这寺庙很大,江奉恩走到后山的池边,这池流得是活水,清得见底,连鱼都没有,他记得这池叫净根池,很有佛性。
江奉恩蹲到池边伸手进去触了下,凉透顶了,让他不自觉地一激灵,像灵魂出窍了似的。
“王妃,这池水很深的,您小心点。”
“嗯。”
他擦了擦手,那冰凉的触感仍挥之不去。他漫无目的地走了很久,途中只是偶遇了几个宫人。走得有些远了,到偏堂的钟楼下。
楼后有一颗巨大无比的银杏树,叶子落了大半,树上密密麻麻地挂着红丝带,全是来祈拜的人写下的愿贴。
当年江奉恩也在树上挂过,他走到树下,寻着记忆找到自己曾经挂的那一块地方,如今树上的丝带又密了一叠,他左右翻看了会儿仍是没有找到。
“你在做什么?”
江奉恩一愣,回头看见月下的陆岱景。
“在找四年前挂的愿贴?”
江奉恩摇摇头,“随便看看而已。”说完,他便朝陆岱景行了礼准备离开,刚起身,却又听到陆岱景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