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记忆就变得模糊许多,只记得陆岱景抱起他就往医院赶,也不知道陆岱景怎么会开车的,居然一路畅通无阻地就到了医院。
医生给他打了针止痛剂才稍微好些。
陆延礼过来的时候陆岱景正坐在江奉恩床边和他说话。江奉恩一反往常,居然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着。
“怎么回事?”
陆延礼身上还带着酒气,江奉恩厌恶地皱了皱眉,他顿了下,停在原地没走近。
“抱歉……刚才他们太吵没听到你的电话。刚才发生什么事了?”给江奉恩回拨的时候没人接,他就知道出事了,忙往家里赶,陆岱景又给他电话说在医院。
江奉恩还没说话,陆岱景倒是先开口了:“医生给他打了止痛针了。说他这是因为胎儿增长压迫到子宫才造成的阵痛。”
江奉恩点点头。
陆延礼瞧他苍白的脸心疼得不行了,没忍住走到床边,紧紧地皱着眉道:“是我不好。之后我多在家里陪你。”
“没事的。”江奉恩安慰似地在他手上抚了两道,“我有点困了,想睡会儿。”
闻言,陆岱景先按下床板按钮,这会儿他是清醒着的,可对江奉恩的态度却像是痴傻时一样。江奉恩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异常,拉上被子躺下。
陆延礼心中一顿。看着坐在一块儿的俩人,不知为何,心中竟有一种被代替的感觉,好像他们才是一对夫妻。
这样的想法让他觉得怪异,又莫名不适,他俯身坐在江奉恩身侧,指腹不自觉地摸了摸江奉恩手上戴着的婚戒。
陆岱景很自觉地出去了。
江奉恩的子宫比常人小些,随着胎儿的生长,孕后期会更遭罪。陆延礼给他请了陪产,那人每天都会带他做些运动,一段时间下来阵痛缓解了不少。
别墅地下室的那个健身房原本是陆家两兄弟常待的地方,现在江奉恩经常运动,也就成了江奉恩的专属。那天陪产帮他坐分娩球,下面一阵坠空感,坐了会儿习惯之后觉得轻松很多。
他抬起头就见镜子里多映出一个人的身影。
陆岱景站在门口淡淡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自从那次之后江奉恩对他态度缓和不少,毕竟帮了自己,他也不能冷脸对他。但现在突然出现还是吓了他一跳,而且还这么看着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江奉恩觉得那眼神像是密密麻麻地在他身上滚了一道,黏腻又肮脏,让他觉得毛骨悚然。
“我来拿东西。”陆岱景说。然后走进拿了他放在桌上的水杯头也不会地走了。
好像刚才只是江奉恩多想。
之后又平静地过了一段日子,陆延礼现在经常陪着他,江奉恩还以为是他工作忙完了,直到有一天晚上他听见陆延礼在卧室里打电话,他声音都抬高了几度,在发脾气。但出来之后却又换了副表情,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江奉恩有些无奈,对他说:“你要是忙的话可以去的,我这段时间已经好了很多了。”
陆延礼沉默半响,似乎是在犹豫,但还是抓起他的手说道:“恩恩,国外那边出了点问题,我可能得去那边一段时间……”
江奉恩一愣,“要去多久?”
“暂时还不清楚,我会尽量赶回来的。”
陆延礼走的那天江奉恩不小心扭到了脚,虽然不严重,但他莫名觉得这是个不好的预兆。
陆延礼去的赶,江奉恩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受伤的事,见他从楼上走下来就靠在门口,俩人腻歪了会儿。陆延礼瞥到给陆岱景上课的老师从出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莫名问了句:“你想回我们之前的公寓里住吗?”
江奉恩困惑地看着他,“怎么突然这么说?”之前不是说担心陆岱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