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客气。”叶棠摆手,顺便帮他们按了电梯。
钱沉费了死劲把陈勉弄副驾上。车开到半路,陈勉才睁开眼,一睁开立马又闭上了,天旋地转的感觉。
难受,想吐,还冷。
“醒了?”
“嗯。”陈勉声音像被砂纸划过:“这哪儿?”
“我车里。”
“八点了?”
“八点?后半夜了兄弟。”
“你怎么现在才来接我?”陈勉干咳了一声,嗓子火烧一样。
“你断片了吧?”钱沉笑问。
陈勉有印象的最后一个完整的场景,是他跟邓时朗说要出去走走,至于到底去哪走走他就不知道了。
他声音嘶哑地骂了句什么,手搭在脑门上,一摸滚烫,怪不得他觉得冷。眼睛疼,胳膊疼,连手指节都疼。操,他这辈子也不想再在酒局喝酒了。
“去一下药店。”陈勉吐每一个字都很费力。
“那个姑娘给你买泰诺和温度计了。”
“谁?”说完陈勉顿了片刻,脑子里某个场景突然浮现出来,带点活色生香的意味,虽然仅仅是些模糊的片段。
他收住思绪,抿唇轻声问:“你看见她了?”
“什么玩意儿?”钱沉笑:“我是说那个叫叶棠的。”
“叶棠是谁?”
“你喝多了以后,现场管拍摄的团队把你搁器材屋子里休息了。叶棠她说她抽空去楼上看你几眼,顺便关照一下。”
哦,原来是这样。
陈勉头脑晕晕,一下又不想说话了。
陈勉的家就在三院隔壁的小区,十年的板楼了,不新不旧,读博那年为了方便随意买的,小区里也住着很多三院职工。
方便倒是真的很方便,只是住那之后,他发现学校,宿舍,医院,自己家,全都在这一小块地方,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
钱沉把陈勉弄到家,交代几句以后便离开了。
人一走,陈勉整个人立刻软下来,像是被抽掉一切精气神,浑身上下没一个地方是照他意愿来的。
他身体健康,向来很少发烧感冒,这回可能真累大劲了,为了这个论坛他忙活一周都没怎么睡。
硬撑着去卫生间冲澡,脱衣服的时候感觉又不对,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
陈勉垂头看着自己,前端溢出许多精液,整个冠状沟都是濡湿的,他从来没出来流出过这么多。该不会因为喝太多射了?但喝多了怎么射?谁让他射?这完全不符合常识。
陈勉充满狐疑,努力回忆,记忆里仅仅是有一个暧昧朦胧的身影伏坐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摇动娇躯,可他完全不确定是真实存在的桥段还是梦境。
陈勉强撑着量了体温吃了药,躺在黑黢黢的床上。
可他就无法借着药力入睡,现在不但身体难受,他还很生气,而且是想把全世界都炸了的那种生气。
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十三、拍摄。
回家的路上成欣然也开始发烧,热度起得很汹涌。半夜她被疼醒,小腹酸胀,是往外钻的那种疼。去卫生间一看,月经来了,提前了整整十天。
她迷迷糊糊地想,是不是身体出问题了?
叶棠觉得她纯属自己烧糊涂了,“别乱发散,你是因为最近太累了好吗?”
成欣然为了给自己片子攒钱做后期,不放过任何一个接活的机会,已经好久好久都没休息过。
家里只有成欣然偶尔下厨,她一病倒,厨房就成了她家大肥橘的游乐场。叶棠大发善心,给她熬了碗红糖姜水端到她房间里。
叶棠一直不大习惯进成欣然房间,她房间装饰很少,一大张工作台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