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扫过看清了形势,殷莳才发话:“米堆,分开他们两个。”

何米堆和何猪子提着棍子就上去了家里日常给这几个护院准备的武器是木棍。这东西日常护卫足够了,打人十分地疼,狠一点能直接将人骨头打断。

殷莳经历过京城之乱,也准备了几柄钢刀、长枪,日常也不收起?来,随他们几个人练功用。但不许拿出?宅子,以防生出?事端。日常里,只?许他们用棍棒护卫。

何米堆和何猪子两根长棍插进二人之间,将两个人架开。

那两个人打得上瘾,被架开了,犹自挥拳踢腿想冲上去。

六娘看到了殷莳,先道?:“好男不跟女斗,今日算了。”

赵青道?:“我不欺负人,下次我绑一只?手跟你打!”

六娘呸道?:“我一只?手你也打不过。”

两个人一边叫骂,一边各自疼得龇牙咧嘴。

家丁叫道?:“大娘,大娘!”

使劲使眼色。

赵青才醒过神来,她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猛转头,去看那小妖精。

却看到一个美人。

清妍端丽,身?姿如松。

一双眸子沉静璀璨。气质气度全然是大家女模样。

赵青便滞住了。

她跟家里打听“那个女人”,四?民、长生都躲着她,见着她就跑。她只?得抓了别人揍了一顿逼问?。

男仆无法,只?得说了。

曾是进士夫人,和离了出?来独居。至于?具体是哪户人家的,男仆晓得轻重,死咬着不肯说,生怕赵青把?事情?闹大,闹到什么?官员的家里去,到时候受连累。

赵青将信将疑。她虽然现在跟着爹享受了富贵,可“进士”两个字深入人心,高高在上。

便是和离了,曾经做过进士夫人的人怎就看上了她爹?

在过去,他们家和“进士”之间隔着鸿沟呢。

带着人来砸这狐狸精的家,哪知道?来了一看,门前一对门当,箱型雕刻狮子。

是高级别的文官家里才能用的。普通的小官都不行?。

家丁们当时就怯了。

本?来就是硬着头皮跟着赵青来的,可能还要受赵禁城的责罚,再一看这情?况,更不敢由着赵青胡来。

便劝。

正六娘从旁边花田里过来,听着赵青和关伯问?话。

赵青问?的话难听,六娘大怒,上去骂。

赵青不敢冲宅子,看他是从花田里过来的,便纵马过去踏了花田。

六娘过去拦,挨了鞭子,两个人便动起?手来。

赵青这辈子所依仗者,父亲和功夫。

今天?干的事是忤逆父亲的,结果和人对打也受挫了,出?城时的心气儿已经给消磨了一半。

再一转头,看到殷莳,盈盈而立大家女模样,全不是想象中风骚狐媚小妖精的样子。

倒很像那些宴会上对她似笑非笑客气又疏离的人。像是什么?人家的当家夫人。

不是什么?金镯子银钗子就能糊弄的女人,怪不得她爹一出?手就是照夜白。

赵青呆了一瞬。

随即想起?来高长树的撺掇。她虽然如今很嫌弃高长树,可终究已经嫁了,利益一体。

她调整呼吸,上前一步,喝问?:“我爹是羽林卫统领赵禁城,你就是和我爹好的女人?”

殷莳打量她两眼。

虽然已经梳了妇人发髻,实际上还是个小姑娘,莽莽撞撞的,一点没有遗传到她爹的沉稳。

殷莳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却道?:“你这样行?事做派,在京城官眷圈子里行?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