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他现在级别?不一样了,单皇帝这?份信任, 就没?人敢轻视。
他是天子贴身的人,他在这?个位置上,又是一个独立于官场,特殊的存在。
赵禁城吐口气,道:“娘子说?的对。”
殷莳问?:“赵统领今日休沐怎来我这?里?”
赵禁城抱拳道:“正如娘子所说?,我也是在适应。承蒙娘子好意提醒,不胜感激。家里有轻弓几副,不值什么钱,送来给娘子把玩。聊表谢意。”
那天听到她和六娘说?话,还上心?了。
“不过几句话的事,赵统领何必客气。”殷莳道,“既是统领心?意,我便?厚颜受了。”
她没?有拒绝,赵禁城眼睛亮起来,道:“在外面呢。娘子看看,有些注意的事,我也与娘子说?说?。”
殷莳随着他一起出去了。
赵禁城送了她三?架弓,数壶箭。
六娘几个人正围着,因是旁人送给殷莳的礼,也不敢擅动,正眼馋。
终于殷莳出来了。
赵禁城让他的人拿过来给殷莳看。
殷莳瞧瞧,问?:“这?三?个是不一样的?”
赵禁城拿起一个,给她看:“这?架最轻,娘子初学,可从这?架开始。”
又指给她:“那架最重,娘子恐用不了。给府上男丁,护院用。”
想?的挺周到的。
“好。”殷莳应道。
她拿着那架轻弓,觉得的确不重,顺手便?学着别?人模样拉开了弓弦。
陈六娘、何米堆等人忙道:“别?”
赵禁城就在她身侧,已经一把握住了弓弦!
殷莳抬眼看他。
赵禁城告诉她:“若拉空弦,要缓缓归位,切忌放空弦,容易崩着脸。”
殷莳受教:“原来如此,知道了。”
她将弓弦复位。
赵禁城看着她的侧脸。
明?艳照人,实在叫男人心?动。
赵禁城做事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何况他本就是有意而来。
做出了试探的一步:“我今日无事,娘子若也方便?,不如换身衣裳,我教教娘子弓箭要领。”
他道:“若不方便?,便?算了,我回去,不打扰娘子。”
殷莳抬眼看他。
赵禁城眼睛灼亮,等她回复。
六娘大怒,想?说?话,被何米堆和刘可瘦给按住了。六娘左右看看,几个年纪大的人都给他使眼色。
的确他们只是雇工,东家的事,该不到他们多?管。
六娘又看王保贵,王保贵是管家呢,王保贵总该说?个话吧。
但王保贵袖着手,只看远处。
因这?个家里,没有人能做殷莳的主。
殷莳才是唯一的主人,到底要怎样,是得她自己决定?。
殷莳与赵禁城目光相接,对视了片刻。
她微笑?。
很好,赵禁城就连做事的风格都是她喜欢的。
“今天阴天,天气不好。”殷莳道,“改天吧。你?下次什么时候休沐,我再?请教。”
她接了。
赵禁城笑?了。
“明?日。”他道,“我连休两日。”
“明?天一定?是个好日子。”他道,“我一早过来,还可以?陪娘子骑骑马。管我一顿午饭就行?。关城门前我得回去。”
殷莳道:“明?日是该留你?午饭,只是我这?里,只有管家可以?作陪。”
饭桌有饭桌的讲究,陪客的身份得对等,至少不能太低。王保贵是奴仆之身,理论上不能陪赵禁城上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