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打量徐高鹏这个人,眉眼也生得十分端正,称得上相貌堂堂。
行,探花郎看不上的泼天富贵,便给这小子了。
“跟我走吧。”邱先生转身。
徐高鹏忙提着袍子弓腰跟上。
二月初三?卯时,天灰蒙蒙似亮非亮。
京军营的那位军爷果然如约而来。他带着几个人,隔着墙就闻到了香味了。
沈家还想从墙头吊下去?。那人叉腰道:“既知我们都是良家子,还小里?小气?。”
男仆从墙头消失,显然是去?请示了。
过了片刻,府门开了,男仆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军爷?”
当兵的也知趣,道:“我们不进去?,你端出来吧。”
里?面?数个?男仆鱼贯而出,拎了三?大木桶出来。闻着就香。
当兵的道:“多谢啦。”
一个?老人家闪身出来,看着像是管事模样,正是申伯。
申伯道:“军爷,可否留个?名号?”
吃人嘴短啊。
那人是个?校尉,姓李,便留下了自己的营号和名号,道:“别怕,这四条街我负责,不会有事的。”
申伯连连道谢。
李校尉几个?人拎着桶走了。
到了街口招呼兄弟们喝汤。
木盖掀开,肉香气?扑面?而来,竟是骨头汤。里?面?有菘菜和萝卜冬季也就是这两个?新鲜菜了,一般是窖藏的。
勺子搅动,里?头还有油豆腐。
关?键它是热腾腾的。
此处是京城,又不像野外可以埋锅造饭。京城最重防火,长官说了严禁用明火的。大家只能吃冷干粮。
兄弟们被冻的手脚都疼的时候,这么几大桶热腾腾的骨头汤!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有一两丝肉。
就算没肉,那油豆腐孔隙里?吸满了汤汁,一口咬下去?,汁液爆在口腔里?。
灵魂都要炸开了。
爽到脚底板。
李校尉连喝了三?大口,感?觉身上有热活气?儿了,抹抹嘴,大拇指冲身后那条街指了指:“小沈探花家,都记住了啊。”
“记住了,记住了。”
这片坊区住的都是富裕官宦人家,还是级别不低的。大头兵难免仇富,半夜在当官人家门口台阶上拉屎也是有的。
这条街都是沈探花家的,那墙全是探花家的墙。
拉尿拉屎,别往这条街的墙根下就是了。
申伯让男仆关?上门,殷莳就在门后。
两个?人相对点?点?头,又叹气?。
男仆们重新上好门栓,再用专门的粗木斜支在地上,抵住门。
大户人家厚门高墙,便真乱起来,也能稍稍抵挡。
冯洛仪起得晚些,天都大亮了。
照香抱怨:“府里?好几处门都锁着。又来跟我们说不许乱跑,不知道怎么回事。”
冯洛仪愣住。
不知道怎么地,她心里?生出了不安之?感?。
“你去?打听打听。”她说。
“打听不了。”照香说,“我问了送饭的丫头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外头不让乱跑的。说是少夫人的吩咐,被抓了要打板子。”
“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少夫人折腾什么。”
怎么会是没事折腾,一定家里?有什么事了。
但这就是内宅,家里?的大事,妾室都没资格知道。
只在缩在自己的院子里?惶惶不安。
上午隔壁的稳婆过来了,问了问她情?况。
冯洛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