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莳笑道:“你要去问谁?”
笑完反应过来,忙道:“我的事不用去麻烦父亲。”
现在沈家殷莳最?不熟悉的人就?是沈大?人了。因为几乎不见面,实在不怎么?了解。不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完全不知道。
她?现在其实不仅生活无忧,甚至可?以说非常富足。其实根本?不缺钱也不用为钱费心思。
但?她?后世的人的思维, 觉得银子压在箱子里?, 甚至一分利息都没有, 不是个事。钱就?应该流通起来。
但?沈大?人或许不这么?看, 或许会觉得一个后宅妇人什?么?都不缺, 还成天?琢磨钱,不是个正经路数殷莳胡猜的。
虽然是胡猜, 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没必要惹一家之主不喜。
沈缇非常能理解她?的顾虑。因为他也有许多不愿意去与亲爹说的想法。
一想到在这个家里?,殷莳是和他并肩站在一起面对爹娘……和冯洛仪的,沈缇就?感到心情愉悦。
他眉眼柔和:“你别担心。我不去惊动他。我去帮你问问申伯。”
殷莳问:“是大?管事吗?”
沈缇道:“对。”
殷莳笑道:“我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他呢,只闻其名不识其人呢。”
“他只在外院,又不进内宅。他日?常只跟着父亲的。”沈缇道,“以后有机会见的。”
殷莳笑问:“以后你和平陌年纪大?了,是不是就?是这样?子?”
沈缇幻想了一下,失笑:“差不多。”
如今天?气越来越热了,昨天?下雨还有一丝凉意呢,今天?雨停后太阳出来,气温突然就?升了好?几度。
用完晚饭,院门?栓上了,不会再有人进出。
沈缇也只穿了中衣,还道:“其实这样?真的很?舒服。”
殷莳说:“那当然。”
这时代的衣裳要是穿整齐了,好?几层呢。
尤其是女子的裙子,不像男子的长衣那样?下摆开叉,坐、靠的时候就?得注意裙摆。虽也有马面是前后有裙门?的,但?马面的裙摆还比普通的裙子大?了一倍到两倍之多,并且得特别注意压褶的造型,那真的就?得坐有坐相才行。
沈缇左右看看。
“?”殷莳,“干嘛?”
沈缇道:“想弹琴给你听,偏穿得不雅却?做雅事,总觉得怪。”
殷莳要笑死。
问他明天?都要做什?么?。
“就?是作诗。”沈缇道,“高子望今天?作了没有十首也得有八首。”
“高子望是谁?莫非是和你同科的状元?”榜眼见过了,状元殷莳记得是姓高的。
“正是。”
“原来还可?以提前作好??”殷莳觉得有趣。跟中学时代考试前作文押题似的。
“当然可?以。”
“你也作好?了?”
“我不必作,都在脑子里?。”
瞧这骄傲的。
但?殷莳这几天?读了他的诗集,真的明白了为什?么?别人一点不觉得他的骄傲不对,反而很?欣赏。
你读了那样少年激扬的文字,再看那个作诗的年轻人,真的觉得他就?该这样?。
你不论是看他的诗还是看他的人,都能获得愉悦的感受。
沈缇等了好?几天?了,正好?今天?话赶话说到了诗词,趁机问:“我的诗读完了没?最?喜欢的是哪首?”
殷莳逗他:“是下一首。”
沈缇顿住。
殷莳噗嗤一笑:“逗你呢。还没看完,我一天?只读一两首。读诗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