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反正你已经娶媳妇了,让你媳妇去操这个心吧。”

越大越不可爱,还是小时候令人怀念啊。

沈夫人把讨人嫌的儿子轰走了。

沈缇去了外院,叫人告诉门子上,沈大人回来?了就通知他。

他去了自己的外书房,见到平陌,问他:“宝金这两天怎么样?”

“还不错,挺机灵的。没什么问题。”平陌说,“这两日?我带着他,明天起给他排班。”

平陌认可,沈缇就放心了。

忽然?想起来?殷莳特?意揪着长川,小气吧啦地?让他提醒平陌宝金的月钱之事。他道:“宝金的月钱别忘记了,以后走我们这边。”

少夫人已经通过平川提醒过他一次了。

翰林竟然?又提醒了他一次。

什么时候翰林开始在意起这些琐碎小事了。

平陌笑道:“怎会忘,已经告诉账房那?边了。”

沈缇又道:“她另一个陪房管着她的嫁妆,你回头去瞅一眼人怎么样,有?事看着点。”

“好。”

该说的事说完了,平陌却不退下。

沈缇问:“还有?什么事?”

平陌道:“我娶媳妇的事。”

沈缇顿时精神一振:“来?说说。看上了哪个?我去给你说。”

沈大人放班回来?,门子上禀报:“翰林等?您呢。”

沈大人道:“叫他到书房见我。”

他们两个人的外书房就在隔壁。沈缇很快就来?了:“父亲。”

沈大人问:“昨夜值宿如何?”

沈缇道:“陛下夜半又作?青词。”

沈大人道:“你没有?露出?什么吧?”

沈缇不满:“父亲还当?我是从前。”

沈大人很清楚这一年沈缇的成长,特?别是成亲后,变化更明显,便点点头。

沈缇这才说:“昨夜陛下召我,是寅时初,一直到卯时该上朝了,才令我退下。”

沈大人叹道:“陛下也太不爱惜身体了。”

皇帝的身体大不如前,大家都知道。

而?且传言皇帝在脸上敷粉,以提亮气色。

但?很难说,因为便是宰执们也没法贴着皇帝的脸去看,最近的距离也得隔着御案。

沈缇道:“我翻看了翰林直房的记录,发现,陛下自去年秋那?场病之后,寝寐不宁,常在夜半寅时便醒来?。便召翰林问对,直至上朝。”

沈缇会注意到这个事,还是因为冯洛仪的睡眠太差了。她也是觉浅觉少,常睡不着。

他问过她,才知道她这样已经很久了。

沈大人沉声问:“常有多常?”

沈缇已经统计过了:“没有?记录的日?子,十不足三。”

那?就很严重了,说明不是偶尔失眠,而?是皇帝的睡眠问题已经成为痼疾。

沈大人背着手在书房中来?回踱了两趟,问:“可有?告诉别人?”

沈缇目光冷起来:“事关陛下龙体,父亲觉得我会跟旁人说?”

沈大人打量自己儿子。

真的长大了。

他点头:“我知道了,你做的很好。这事,不要出?这个书房。”

沈缇垂首应道:“是。”

父子两个一起结伴回内院,走到岔路口,沈大人道:“去吧。”

沈缇躬身送父亲,但?他自己却不动,一直目送父亲消失。然?后扭头望了望另一个方向。

长川却伸着小手指着不一样的方向道:“翰林,这边儿。”

不是上午就吩咐了,晚上要去姨娘那?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