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不出了,拧着个眉头往她身边一坐,“……我头疼死了!”
“王爷将守缺打成那样,可见还不够疼。”
寄思尚小,面对薛雉又最不会说谎。
胳膊上挨李绍的一鞭子,紫黑一道,触目惊心。他挨打得没哭,却是薛雉疼得掉眼泪,追根究底一问,才知这父子三人瞒她什么。
李绍听她阴阳怪气,是在为寄思鸣不平,窝得火更盛,“让你惯得不成样子,我不打,他早晚混账一个!”
“你,你才混账……”他蛮横霸道,薛雉想同他讲理,一急就咳起来,更讲不清了,眼泪止不住地淌。
李绍见她掉泪,手忙脚乱地拍抚着她的背,“行行行,我混账,我混账。”
薛雉当着两个孩子的面强撑着气势,可到了李绍面前,后怕就从深处往外涌,怎么看他,怎么委屈,李绍一哄,鼻子就更酸。
她攥拳打他,往胸膛上乱捶一顿。
李绍不怕疼,最怕她疼,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好了,好了……守缺也是我儿,我有分寸。那两个小混账吃再大的打,第二天也照样活蹦乱跳的,你担心他们作甚?这一日日的,怎都不见你好。”
他温声软语地哄一通,薛雉起先还硬着性子不理,这厮就又专挑薛雉害臊得话讲。
两人已都不算年轻的,偏他还当薛雉是个小姑娘,一会儿叫着夫人,一会儿叫着雁书妹妹,又低眉吻她的额头,如胶似漆,怎么缠都不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