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你也欺负我……”她窝进他颈间,眼睫有泪。
李绍呼吸一滞,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她小小声埋怨,他将这句话想了又想,越想,眼神就越往深渊里跌,散出凛冽寒意。
李绍深深呼吸,环抱住她箍在怀里,轻含着她的耳朵,更往深了顶撞,“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李慕仪的喘息声都变成了委屈的呜咽,快感顺着雪白的背脊攀升。他朝着最敏感的那处重且急的顶送,一两番就轻轻易易地将李慕仪抛向欲海浪尖,她的呻吟成了不住地尖叫,手推拒着李绍的胸膛,可李绍尚未得欢,持而不下。
李慕仪被他肏弄得眼神都散了,整个儿融化在李绍的怀里,眼里淌泪,浑身颤抖个不停,“不,不要了……求你……”
李绍粗喘,身下教她吞咬得死紧,连理智都搅碎了,在临近高潮的眩晕剥出一丝心疼来,急撤了身,在那被撞得轻红的脂玉口上狠蹭几回,没将阳精泄进去,只淋浇在她雪白的小腹上。
李慕仪失了神,腹上温凉让她眼睛有一瞬发黯,勾着李绍腰身的腿松下来。她什么也没说,闭上眼回应着李绍纠缠上来的吻,两条火热的身躯拢作一团,彼此胡乱喘息,交息不定。
李绍引着她伏在自己身上,手抚摸她柔软的乌发,胸膛一起一伏,李慕仪能听见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强健有力。
“……使臣的事,该怎么做?”她蹭了蹭李绍,“或许我还要谢谢那个奕陵君,没有他,身份的事不会这么快就揭过去。”
越只王要娶长公主,要是再传李慕仪并非李氏血脉的言论,损了宗室声誉给天下耻笑事小,坏了两国邦交事大。那些个想要对付她的人不用掂量,必先选择保全了她。
“谣言”不攻自破,李慕仪尚无性命之忧。
李绍却不爱听这话,揉捏着她的臀肉,“你不感谢本王,反而去感谢他?他萧原一介莽夫,有什么本事……”李绍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也不再说,往她臀上拍了一记,道:“本王的气还没那么容易消干净,你最好识相些。”
李慕仪越听,这话就越酸溜溜。她抿着唇笑,撑着身去亲李绍的脸颊,问:“这样算识相么。”
李绍瞧着她发媚的眼儿,心痒难耐,嗯哼着去吮吻她的唇,含混着说:“勉勉强强。”
·第48章 满春娇(一)
那日,越祗使节进京,草原上的男儿携来翠绿色的长风,春日晴空,万里无云。
越祗人要比寻常中原人生得更加高大黝黑,随行的汉子赤裸着半边肩膊,鼓鼓囊囊的肌肉里充满了丰沛的力量。
为首的那人更是不凡,相貌是独属于越祗人的野性与粗狂,浓眉大眼,鼻高深目,经年沐浴在阳光中的皮肤是油亮的金麦色,身材壮硕怖人。但他脸上总扬着平易近人的热情笑容,仿佛是个无论如何都不会生气的,胸怀宽广得能海纳得下越祗最大的贝科尔草原。
这便是越祗王子,由子民拥封为奕陵君的萧原。
正如李绍所言,在不久之后,他将会是越祗子民的王。
一行人入宫觐见小皇帝李桓,由鸿胪寺筹办的一场接风宴无波无澜,唯一有趣的是,萧原在宴会上提到两人。
一是李绍,萧原言及“从前在战场上,与雁南王有过照面,几次都难分高下,实属遗憾,如今来到梁国,还想见一见老朋友”,赶巧李绍还在府上赋闲禁闭,不曾赴宴,李桓只道“三日后,请奕陵君到猎场一观,到时自有机会”。
李绍没碰上,萧原又问:“怎不见永嘉?”
这句话着实不见分寸,口吻太过亲昵了些。
那随行的使节官员只搪塞萧原汉话不好,便打着官腔问起长公主是否安康。李桓显然已大不悦,龙颜愠怒,只回了一字“安”。萧原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