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杳没什么表情, 声音清泠泠的:“我?不应该生气吗?”

一个晚上,沈观都好像失了理智一样, 姜清杳和他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有她喊疼, 或者喊沈观的名字时, 沈观才?能清醒一瞬的样子,但是很快又沉溺进去。

姜清杳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大力?推他,直把沈观哐当一声推下床才?松手。

少?年只着单薄里衣, 颈间戴着那块香牌, 黑发?散着, 玉白的脸上还有潮红未褪。沈观被姜清杳猝不及防的推了下去, 摔得眉眼吃痛, 还是愣愣的看着冷着脸的姜清杳。

过?了一会?儿,沈观一点点蹲到床边, 不敢去碰姜清杳,手也只敢搭在床沿边边,还是只是小声唤:“清杳。”

姜清杳不理他。

还伸手将他搭在床沿边边的手也用力?打下去。

少?女力?气不小, 同样很清脆的一声巴掌声,沈观的手背上也浮现了红色指痕。

沈观不敢再搭在床边,也没走,蹲在地上,时不时看一眼姜清杳。

姜清杳连眼神都不再施舍给他,她扯了锦被盖住脑袋,侧过?身要睡觉了。

人在困极只想睡觉的时候,其实脑子里混沌的什么都想不清。

姜清杳也没时间去思考沈观今晚的古怪,她只知道他很过?分?,她不想再理他!

再也再也不要理他。

沈观蹲在一旁,盯着侧过?身去的姜清杳,少?女的呼吸逐渐平稳,少?年才?有些迷茫,又懊恼的说:“清杳,对不起。”

姜清杳听?不见。她已经睡着了。

沈观眉眼有些痛苦的揉着额角,他也不知道他今晚是怎么了,为什么控制不住的情绪,比平日更容易受姜清杳的言行影响。

好像有什么在控制着他言行一般。

只是这样蹲在床边看着姜清杳侧身睡觉的背影,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欲念又开始呈百倍千倍的浮现出来?。

叫嚣着、充斥着要控制他的情绪。

沈观意识到不对劲。

他现在的状态,更像是中了迷药一流,可又不像。中了迷药的人全无意识,可沈观不是。他变得意志力?薄弱,往日可以克制的贪念、索求都仿佛一下子破土而出了。

沈观脑海中开始回忆这几日的吃食,却都想不出异常。且没有想一会?儿,额角便又开始疼,那阵燥郁感汹涌而上,要充斥他整个人。

少?年狠咬一口舌尖,口腔内尝到那点腥锈味,眼神才?清明一点。

但是效果聊胜于无,很快又头疼欲裂起来?。

沈观看一眼姜清杳,舌尖咬得更狠,强烈的疼痛感压过?那阵理智不明,劣念更甚的时候。

少?年蹲在床边。

循环往复。

必须要不断的疼痛压制着翻腾的情绪,沈观才?得以有短暂的时间去思考自己的反常。

为什么今天的情绪这么浓烈,牵动自己的所作所为,一言一行。

分?明他一直都小心翼翼的,维持着姜清杳喜欢的模样,哪怕心底再多的劣念,也都从不会?显露半分?。

于姜清杳有关的事上,每一言、每一行,沈观都是深思熟虑,在心中脑中演练过?不知道多少?次的。

怎么会?这样呢?

沈观看着姜清杳,心脏疼得厉害,一抽一抽的,比他咬着舌尖, ろんぶん 簪子划伤自己的手腕还要疼,怎么办?

少?年想起姜清杳方才?冷漠又气怒的眼神。

清杳以前再生气也不会?这样看他。

她真的不要他了。

沈观小心翼翼地靠着床榻边沿,视线不离姜清杳分?毫,他试图离她在她允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