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杳看看沈观,又看看那纸信,没能撒谎:“嗯。”
“表哥是我自小最好的玩伴。”
沈观敏锐的捕捉到了关键词。
自小。
所以在姜清杳心中,这个表哥,这个沈观扮演了十多年的表哥,一直都是以真实地秦轩的形象在她心里留痕。
哪怕她说是自从表哥去,两人渐有书信往来后,才日?渐关系好的呢?
沈观还可以自欺欺人一时。
但?眼下,他忍不住问:“我还以为你们书信往来后才关系好的。”
少年攥得紧紧的手,等待姜清杳的回答。
姜清杳心里一直在愁那三千两该怎么和沈观开口,也就没察觉到沈观这句漏洞百出的话,她自然地摇头:“不是的,自小就玩得好。不过自从表哥随军后,寄的书信都更有意思?,关系才更亲近些。”
沈观攥着的手松了一半。
少年没什么表情的应了声,问:“你方才说的是什么事?”
姜清杳回过神?,犹豫了一下,和他简单讲了讲。
末了,又怕沈观对秦轩的印象很坏,解释了一句:“我想?表哥应当是别的苦衷的。”
姜清杳说完,迟疑道:“沈观,我只认识你,可以拿出这三千两,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贸然开口。你……能不能先借我三千两?我之后会还给你的。”
沈观脑子里只有,表哥、沈观。
表哥、沈观。
他冷冷道:“你怎么还?”
姜清杳愣了一下。
认真想?了一下:“我想?,表哥借急用过,还给我后,我再?还给你。”
沈观嗤笑:“他既在信中说他是进了赌场输的银子,那你凭什么觉得,一个穷途末路的赌徒,拿了这三千两,还了欠的钱,又能拿出三千两还给你?”
“去偷?去抢?你告诉我,你的好表哥秦轩,要?去哪里再?赚三千两来还你?”
“而?你,你呢?姜清杳。”
“他还不了你,你又拿什么还我?”
姜清杳被他一连串的质问说得面红耳赤。
这样的沈观太?陌生,太?咄咄逼人, ろんぶん 步步紧追。
他诋毁表哥,也质疑姜清杳。
姜清杳不知?道是为了维护谁,还是因着沈观不同寻常的冷漠而?隐隐委屈,不由得大?声反驳:“我说了,我相信表哥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另有苦衷的,他不会进赌场当赌徒!”
沈观看她,冷冷道:“他有名字,叫秦轩。你再?怎么一口一个表哥,他也听不到。”
“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这样的人?若他就是因此哄骗你呢?
沈观压低身子,鼻尖离姜清杳极近,又问:“还有,他为什么觉得你能借的出这三千两?”
“你又为什么觉得,我会拿三千两,给你,由着你去送给其它男人?”
他话里冷漠,不近人情,又格外刻薄。
姜清杳气的胸脯起伏,眼泪止不住地掉,她一把推开挡在她面前的沈观。
“你出去!我不想?再?和你说话了。”
他太?坏了,他说话太?坏了!
姜清杳一边流泪,一边去擦,怎么也擦不完。
少年被她一把推开,踉跄几步。
沈观只觉得脑海中嗡一声,耳边姜清杳又说了什么都听不清了。
她竟然真的为了别的男人和他置气。
竟然真的、当着他的面,一刻不停地维护着那个表哥秦轩。
一声重响,沈观晕了过去。
少年后脑勺砸地,咚地一声,将正哭着的姜清杳吓坏了。
姜清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