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观盯着郎中写药方,失神?片刻,又问:“可我夫人说最近腰身宽了一指半。”
郎中写字的手停了下,抬头看看沈观,又认真看看姜清杳。
郎中委婉:“尊夫人晚膳便要?吃三袋糖炒栗子和两碗牛肉羹,想?来平日?胃口更好,能吃是福气啊。”
姜清杳脸更烫了:……
见沈观还要?不知?道拿什么来问,姜清杳不由得拧沈观腰间?软肉。
臭沈观!话都是他问的!脸都是她丢的!
不许再?问了!!!
姜清杳给他一个眼神?。
沈观吃痛,又对上姜清杳的眼神?,也不得不接受这是一场乌龙的事实了,焉了似儿的没再?问。
他只好走到郎中身边,问:“可我夫人不舒服,干呕,只是因为食物相克吗,前几日?我便觉得她有些食欲不振了。用膳时总是提不起兴致,这几日?才常带她吃些零嘴小吃。想?着能吃下总是好的。”
郎中又给姜清杳把脉,又看看她的舌苔。
朝沈观也伸手。
沈观将手递过来,郎中简单把了下,也看了看他的舌苔。
郎中脸色有些一言难尽,又扯了张纸,埋头开始写新?的药方。
沈观和姜清杳一脸莫名,对视一眼,却在郎中的话说出口的下一秒,双双红了脸,呐呐难语。
郎中:“尊夫人是有些纵欲过度了,亏了肾气。”
“我给尊夫人开些补气虚养底子的药膳,按着这个药方抓着和食膳一起煮着吃。将养个个把月的,也就好了。还有这期间?,便少吃些零嘴小吃,只吃我开的食膳,以免冲了药性。”
“可记着了?”
姜清杳脸色通红,连颈间?都红了,小声:“知?道了。”
姜清杳拧沈观的腰。
沈观由着她掐,也不敢反驳,只是一味地心虚的摸摸鼻子。
郎中看一眼沈观,又扯张纸,接着写。
郎中:“少年气盛,可也得懂节制,这样,老夫给沈公子开几帖清火的食膳,能稍有缓解。”
该来的总会来的。
沈观耳根红了一片,也低声应了下。
郎中写好药方,递给芸香和半夏,两个小丫头去煎药煮药了。
郎中开始收拾东西,姜清杳脸还热着没消下去,但?还记得拿了几吊赏钱给郎中。
沈观也吩咐管事多给郎中一些银两。
郎中听了,变得和颜悦色起来,摸摸胡须,看了看这对年轻人。
临走前说:“虽说是控制房事,但?不是禁房事,一个旬日?间?,有一到两日?也是尚可的。零嘴小吃嘛,偶有一次也不碍事,只需按时吃药膳就好。”
郎中说完,终于走了。
姜清杳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揉了揉通红的脸颊,有些着恼的看一眼沈观。
“都怪你。”
天知?道她方才有多窘迫,还好屋里没有旁人。
沈观像大?狗狗一样蹲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肚子。
姜清杳小声:“没有呀。”他可以不用那么小心翼翼了。
沈观轻轻:“嗯。”
“还难受吗?”
姜清杳愣了一下,点点头。
肚子还是有些不舒服,沈观煮了些小米粥给她喝。
稍微填了点肚子,芸香按着郎中给的药方,先煎了治食物相克的药,一连吃了三日?,姜清杳肚子的不适才消了些。
期间?半夏见姜清杳难受的模样,还格外内疚的说:“小姐,半夏不该给你吃糖炒栗子的。”
寻常人哪知?道食物相克,姜清杳自然不会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