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杳眼睁圆儿,连忙摆手道:“听谁说的?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只是阿爹欣赏他的为人,随口提过一句罢了。”
“燕洵回拒了,我也没有旁的想法。”
她一连解释了好几句,也算是明白沈观为什么会不悦,不由得有些抓狂懊恼,心想为何古代的谣言威力也这么大,只是姜县令曾在厅堂说的一句玩笑话,竟被传了出去。
还夸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老天,沈观还是这几年才来的“外乡人”,连他都听说过这事儿,会不会姜清杳不知道的地方早传遍了这个版本谣言。
姜清杳手忙脚乱的解释一番。
沈观这才展颜。
没出几日,他便刻好给姜清杳。精致漂亮,很是用心。
姜清杳喜欢极了。拿在手里左看右看。
沈观就问姜清杳想不想学镌刻技艺。
姜清杳闻言,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头摇得拨浪鼓似的,理直气壮道:“太麻烦了我不学,再说了,你会就好了。”
是睡觉不香吗?
咸鱼暗暗想。
也不知道这句话哪里戳到沈观的笑点了。
少年很少见的开怀大笑起来,音色清越,好一会儿,才蹲在姜清杳身边,仰头笑吟吟着看她,一双眼亮亮的。
好好坐着的姜清杳:?
她迟疑了一会儿,抬手摸了摸沈观的发顶。
沈观眨眨眼,并不抗拒,他说:“清杳,你说的对。我会就好了,清杳需要什么,我都可以做好给你。”
姜清杳:真的好像大狗狗啊。
她又摸了摸他的发尾,手感很好,发质和自己比有些偏硬,乌黑华顺。
黏人的大狗狗。
沈观又暗暗地去牵她的手,和姜清杳靠着的地方开始体温升高。
姜清杳一低头,就见他眼神不对劲儿,她属实是有些怕了沈观的好精力,索性一股脑儿的把他发顶揉乱,飞快的跑开,留沈观一个人平复。
她总是有意无意地拒绝沈观。
少年气盛,两人新婚,沈观看出她隐晦的不愿,虽然不解,但遵循了姜清杳的意思,又过了几日,沈观终于在又一次收到姜清杳写给“表哥”的信件时,忍不住爆发了。
他捏着那张薄薄的信纸,反复的看,一字一句,字字斟酌。
是一纸寻常的问候。
信中又提到了军营中的青年才俊。
又强调了最好要有军功在身。详细描述了身高,样貌要求。
沈观郁郁。
在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眉峰凌厉,身材魁梧的将士形象。
难道清杳心悦这样的吗?
他对镜自照,明白自己和姜清杳的心悦的模样相去甚远。
少年身姿挺拔,面若冠玉,文人清骨。
沈观更郁郁。
他已决定走文路致仕,现在转武路怕是行不通了。
他年已十七,若要一门心思学武,需得更早些打下根基。
沈观自认,是断不会给姜清杳机会再寻她心悦的二婚夫君的。
早起便更加刻苦练剑,将用不尽的精力都挥舞出去。
直到姜清杳忍不住问他:“沈观,你三月是要下场考武状元吗?”
沈观摇头,沉默不语地拭剑。
“那你怎么练剑练这么频繁,最近都少看你往书房读书了。”姜清杳皱眉。
沈观抿唇:“想练剑。”
这是什么说法?
姜清杳去拽沈观的袖子,沈观一时不察她的靠近,担心剑锋锐利伤了她,翻手将剑丢在了一旁。
剑身砸在地上,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