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

少年说着，低着眼轻笑了一下。

姜清杳别?过脸：“我以为你是表哥，才会胡乱问的。”

沈观似笑非笑，意味不明：“是吗？”

姜清杳微微抬头?看他。

沈观说：“分明清杳起初寄来的信，都只是寻常问候，大半信件在问候姨母，只寥寥两句过问表哥罢了。”

姜清杳抿唇。

少年压低身子，唇若有若无的碰了碰清杳的脸颊：“当真没有一刻，将后来的表哥和起初的表哥看作是两个不同的人吗？”

“清杳恼我诋毁表哥时，又是否是因为，我们来往的那?些信件，你觉得我不会是那?样的？”

沈观分明在问，可眼神分外笃定，面上也笑吟吟，有些事情在气?头?上想不明白，但缓过了那?阵，他自然能想透彻。

清杳维护表哥，又何?尝不是维护沈观。

姜清杳僵了一下，因为窝在沈观怀里，少年立刻察觉到?，唇角笑意扩大。

姜清杳并?不想让沈观太得意。

面无表情的跳过这个问题：“然后呢？既然一开?始没见?过我，后来为什么又偷画我？你若是一直只在沈府住着，不做这样的小人之径，我们未尝不会通过旁的契机认识。”

沈观沉默一会儿?，半晌，凑过去?拉姜清杳的手，和她贴得紧紧了，心安下来，才说：“清杳，情不自禁。”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找到?一处最好的地方，方便我居高临下的看到?你，你和我原先想得都不一样。我因此更好奇，除了信，开?始想听到?你的声音，见?到?你的模样……”

少年说着，姜清杳耳根有点红，抬手堵住他的话。

“好了我知道了。”

“见?过了，然后呢？然后为什么画我？”

姜清杳还是记着那几幅画。又生气又羞恼。

沈观他怎么可以这样画她呢？她……她才不会做出那?样的动作，别?提是不认识了，即便是成婚这么久，姜清杳也很少主动。

沈观眨眨眼。

其实羞于说。

但他知道他必须要和姜清杳坦白一次。

少年眼看向别?处，不敢正视姜清杳，却?忽略了这样的姿势，正把透红的耳根对着她。

姜清杳盯着他红到?颈间的模样，更好奇了。

催道：“你快说呀。”

她说着还推了推他，沈观想了想，慢吞吞道：“清杳很漂亮。”

姜清杳眨眨眼，纤手去?戳他脸。

“没了？不许糊弄我，平日里遇见?再漂亮的人也没见?你侧目过，就这一个理由吗？”

沈观暗道，自然了，因为是清杳才漂亮。再没有比清杳更漂亮更可爱的人了。

少年过了一会儿?，才又道：“清杳穿湘妃色的夏衣也很好看。”

姜清杳有点疑惑了。

沈观抱紧她，眼睛看着窗外，声音艰涩：“我偶然见?过清杳穿着那?件夏衣，抬起手来去?推窗户。那?天夜里，我心烧得厉害，头?也烧疼起来，一连几日都不得好，只有在那?处瞧见?清杳的身影，才能缓解些。”

姜清杳脸热起来。

听出了他委婉的言外之意。那?件夏衣很宽松单薄，她也只有在室内才会穿着，去?推窗户，不可避免的滑落下，露出点白皙手臂。

少女几乎咬牙：“你偷看就算了，还看得那?么仔细！”

沈观也脸热，辩解不了，又道：“那?以后，我便常常想起，只是心烧得厉害，请了大夫来看，大夫只说无恙，是正常的。”

姜清杳听得专注，纳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