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杳没想到这个回答。

愣了一下，又低下头去翻翻找找。

右边画卷看完了，一共翻出三幅……姜清杳看了就气恼的画。

除了最开始的那一卷。

另外两卷是同?一个场景，都是在姜清杳的木窗前，少女伸出手?，穿着单薄的夏衣，抬手?间，衣衫滑落，露出白皙的手?臂，轻轻推开窗。

这两幅画卷的用色和场景都差不多，便更好判断出哪一幅先，哪一幅后了。

前一幅，姜清杳还找了一找沈观在哪儿，定睛一看，他把画卷中?的少年?画在院子?中?，就好像画卷里的少女推开窗，只?是为了和他对视、说?话。

后一幅，便直接许多，画卷中?的少女被少年?从后拥住，少年?吻她的发，两人依偎在一起。夏衣单薄，少女半侧着身子?躲在少年?怀里。

沈观的三幅画，一幅比一幅直白露骨。

最露骨的便是姜清杳一开始翻到的那幅画卷。几乎是少女主动伸手?，去邀请少年?一同?相拥而眠了。

姜清杳抿着唇，把这三幅画卷单拎出来，问：“这也是你的梦？”

她话说?完，犹豫一下，又道：“沈观，我要听实话。”

她怕沈观又糊弄她。

沈观看一眼姜清杳指着的那三幅画，承认：“也是梦。”

姜清杳咬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心烦意乱。

将画卷丢开，在屋子?里来回走，沈观蹲下身去，将那些画卷一丝不苟地都装回匣筒里，小心地归置好。

再回头的时候，姜清杳已经不在了。

少年?望着窗户那儿出了会儿神。

他知道她看到画的那一刻起就接受不了，心里喧嚣着想要跑掉静一静。只?是一看要爬窗，不想被他瞧见?，犹豫着又折回来骂他。

沈观知道，姜清杳需要静一静，她想要一点自己的时间去思考。就和发现那些信一样，少女的第一反应，也只?是要沈观出府去。

因为姜清杳实在不是一个很擅长发很大火的人，她心软，也重情，可?也有自己的是非观。

她怕气头上恶语伤人心，她怕恼恨让她失了本心，她珍惜每一段真心的关系。

即使是骂沈观，也是绞尽脑汁，翻来覆去就那几个词，还总是惴惴不安的疑心自己骂重了，或是躲开了伤了他的心。

傻清杳。

真可?爱。

少年?闷笑。

他一时间想起，蹲下身去整理画卷时，刻意慢吞吞地，给姜清杳时间离开。

少女先是犹豫，又不住的打量沈观。

见?沈观理得?慢，一时半会儿不会回头，于是蹑手蹑脚走到窗户边，连提裙摆都小心翼翼地翻过窗去，期间还时不时的偷看沈观，见?他没有回头，才放下心来，直到完全翻过去，脚步便不克制了。

力求要走出最生气、最震撼的脚步声。

沈观看一眼南边衣柜旁摆着的水镜，正对着窗户那儿。

他虽没一直瞧姜清杳离开时候，但偶有瞥一眼，至少知道今天这身衣裙，姜清杳很喜欢也爱护，爬窗户的时候小心极了。

少年?将那些画卷理好，抱着两个画筒，和姜清杳一样，也从窗户离开了。

回屋子?的时候，姜清杳不在。

几个侍女说?，夫人被小伍唤去看镖局准备好的回京马车了。

沈观点点头，把那些画卷放好。

找到姜清杳的时候，正听见?她打量过马车，从马车上下来，对小伍说?：“嗯，这马车很好，里面还有小榻呢。能不能让镖局再准备一辆？”

小伍有些疑惑，但点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