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杳小心翼翼的藏着自己的心思,又不可避免的被沈观带着一点点的朝他靠近。
直到那些信的出现?。
姜清杳觉得脚下的云似乎变成了柔软的树冠,她坐在上面,大树的枝桠支撑着她。
好像有了些勇气。
再不济,也只是摔一跤罢了。
姜清杳勇敢了一些,她生气捉弄沈观的同时,也给了他一点回应。
沈观何其?敏锐,又几乎时刻的关注她,察觉到的时候,抱着姜清杳很高兴的转了好多好多圈,把她的脑袋都?转晕了,晕的姜清杳想吐,气得打他。
沈观又懊恼又高兴。给她熬了粥又都在她耳边说很高兴。
姜清杳不理他。哼一声。沈观还是笑吟吟的。
可是这些画,这处二楼,还有侍女的佐证的突然出现?。
让姜清杳又气又无措。
柔软的树冠变成坚实的大地,踩在上面是踏实和安全感。
姜清杳好像找到了她一直退避的源头,又在同?时解决了它。
沈观很早很早就认识她。
也很早很早的就关注着、陪伴着她。
他从来没有离开。
就像姜清杳怎么恼怒的让他不许进府,他也会从隔壁翻墙来找姜清杳。
少女托腮,眼睛亮亮的,有些苦恼的想,沈观这么粘人可怎么办好呀?
姜清杳一时笑,一时皱眉,在心里琢磨着,一会儿见到沈观,怎么表现?的很生气。
他总骗她。
骗人是不对的。
他也不能和她有秘密。
少女正要展开手里新拿的那卷画,一声轻响,侧眸一看?,是少年干脆利落的从姜清杳打开的木窗那儿,单手撑着翻了进来。
沈观一进来,眼神?便立刻锁住了姜清杳,见她蹲在两个?画筒那儿,旁边还有几幅展开的画卷,呼吸都?凝滞了,手脚僵在那儿,一时间后背开始冒汗。
姜清杳侧眸见他傻站着,微微蹙眉:“怎么你也从窗户进来。我是没钥匙才翻窗,你是什么?”
咦?
沈观怔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走到她身旁,扫一眼地上的画卷,大大松口气。
姜清杳翻到的都?是些正常的画。
少年回答她:“钥匙我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姜清杳哼了一声。
沈观打量她神?色,就知她暂且只看?了这几幅, ろんぶん 还没翻到那些。一时感叹自己好运,一时想着带姜清杳先离开。
姜清杳已经发问了:“沈观,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沈观谨慎地没有立刻开口,观察四周,也观察姜清杳的表情和动作。
姜清杳已经又道:“你狡辩也没有用了,我已经看?过了,这儿刚好能把我的院子都?看?得清清楚楚,且府上的侍女告诉我,已经有几年时光,能看?到你在这儿一站便是一日的看?我的院子。是也不是?”
“你可别告诉我你在看?风景,我的侍女可说了,你就盯着我院子看?呢,且这处也没什么风景。”
姜清杳把侍女的话添油加醋一番,去看?沈观,沈观眨眨眼,在心里斟酌着用词,想着怎么才能把这事儿里的卑鄙、阴暗、窥探给弱化些,怎么才能让姜清杳更容易接受,没那么生气些。
他一时迟疑。
姜清杳等?了一会儿,又去展开手上那卷新拿的画。
少女表情微微僵住,耳根一瞬通红。
沈观心里打好腹稿,正开了个?头:“是,的确是事实,只是清杳听我说……”
少年才说半句,姜清杳已经豁然站起来,眉眼恼怒:“好了,你不用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