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桂英眼里噙满了泪水，直到关上门，再没说一句话。

下楼梯的路上，夏涵怀着沉重的心情，翻开了日记本。

第一行就是更沉重的一句话：

“能在死前留一笔钱给奶奶，我死而无憾。”

21.行动

何惧用左手虎口捏着余果的下巴，右掌的肌肉紧绷着，硬硬地砸在余果的侧脸上。

“说！说！说！”

被连打了二十几下后，余果几乎昏死了过去，就算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何惧将余果丢在地上，回帐篷里取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全都浇在了余果脸上。

“啊啊啊啊啊……”

余果在哀嚎，左右脸已经严重不对称了。

“说不说？！”何惧又朝余果的肚子猛踢了两脚。

余果吃痛，像犰狳一样地抱成了团。

“我不知道！你打死我也不知道！”

“还嘴硬？”何惧拉住余果的双臂，将她的身体抻直，正面朝下，搁在地上，又转身骑坐在了余果的后腰上，用右脚踩住余果的右手手腕，左手摁住余果的左小臂，右手从腰间取下斧子，举过头顶。

“说不说？！”

“不知道！”

“好，很好，”何惧盯住余果的左手手腕，重重劈了下去。

血水四溅中，余果的身子忽然像通了电一样疯狂地抖动起来，同时口中胡乱地叫着，撕心裂肺，震荡着何惧的胸腔。

何惧放低重心，努力压实余果的身体。

很快，余果平静了下来，也没了动静。

“到底说不说？说不说？”何惧问，但没有得到余果的回答。

他把斧子扔下，摸了摸余果的颈动脉。还活着，但好像疼晕了。

看着满地的狼藉，何惧忽然觉得这样进行似乎有些快，于是念叨着：捯回去、捯回去……

画面开始倒流，余果说“不知道”，何惧说“好，很好”，然后落下斧子。

这次余果先失去了小拇指。

她的哀嚎和身体的挣扎明显减弱了，看来并不会太快晕过去。

“说不说？”

“不知道”

“好，很好……”何惧再次落斧，无名指逃之夭夭。

“说不说？”

“我说，说……”终于，余果吐口了，“别再剁了，求你了，是我干的，我承认……”

滋啦一声，余果的帐篷拉链被拉开了。

何惧下意识地把斧子藏在了身后。

刚才的一切都是何惧的想象，他足足在余果的帐篷面前站了半个小时，就是一直在想象这样的事情。

那本该是何惧一上来就应该干的事儿。

白业问过他：“如果真是余果害死了娜娜，你会怎么做？”

何惧的回答是录下来，交给警察。

“万一余果说自己是为了保命瞎说的呢？你没证据，又是绑架犯，警察会信你吗？”

“那就……她要是承认了，我就弄死她。”

“你想好了？”

“嗯……”何惧咬了咬牙说，“要是娜娜真死了，而我又不能给她报仇，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说得好好的，真到实操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用了他自己提出的法子。

掏出手机录像的那一刻，他就输了。

余果把头从帐篷里探了出来，看见何惧站在帐篷外面，吓了一跳。

“何叔，你要干嘛？”余果有些害怕地问。

“没事，”何惧说，并下意识地走开了。

“何叔，能不能求你件事。”余果说，“我知道你现在还没想好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