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惧想了想说:“要是,咱们想错了呢……”
“不可能!”白业一拍桌子,“你知道余果是什么人吗?她原本考上的是三中,是好学校,她为啥要转学到八中?”
“为啥?”
“她在那边,组织班里十个女生打一个女生,”白业说,“被打的女生,最后总共补了八颗牙。”
何惧往地上啐了一口,道:“真看不出来她这么不是东西!”
“余光伟帮她摆平了这个事儿,但影响已经造成了,所以才不得不又给她转了学,”白业说,“她也知道,再那么干下去肯定不行,于是改套路了。”
“什么套路?”
“精神控制,”白业抿了一口酒说,“你给了娜娜相对优越的生活,所以余果没给她花过什么钱,而是给了她无微不至的关怀,让娜娜对她产生了严重的依赖。相反的案例是余果现在的室友高舒,高舒家境一般,余果就不计成本地给她花钱,甚至连她跟她对象开房的钱都给掏过……现在的高舒就是当年的娜娜,可以任余果随意摆布,不信你可以去盯一盯她。”
何惧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他把杯中酒饮尽,问白业道:“怎么绑?”
白业从裸照说到短信,又从余光伟被拘留说到余果落单。
何惧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深深地点了点头。
“这一次,我一定要把她找回来。”白业最后流着泪说,“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余光伟靠着柱子,望着远方的天空,忽然发现自己正在流泪。
如果把白业和余果的说辞,抛开先后顺序地放在一块儿对比,他还是相信白业多一些。
余果提了很多何惧作为父亲的失职,而这些似乎并不能成为证明余果无辜的理由。
从前一晚到现在,看似只是何惧绑架余果,但其实余果也在绑架何惧。
这就是他精神控制别人的手段吧?
真是高明啊。
无人机肯定是冲他来的,虽然暂时没被发现,但至少说明已经有人找到这里来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必须狠下心来,上手段。
于是,他起身,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朝余果的帐篷过去了。
……
有人咚咚咚地敲车窗。林佩摇下车窗。
“把无人机收了!”郝如雷指着林佩说,“我看你是生怕绑匪不撕票是吧?”
“什么无人机?我的人放无人机了?你等下哈,”林佩很浮夸地装傻,然后扶了一下耳机,吼道,“谁他妈放的无人机?嘚儿啊?赶紧收回来!”
郝如雷瞪着林佩,心里只能恨自己早上开车的时候太不小心,被跟踪了都没发现。
“不好意思啊,收回来了,”林佩说,“下面的人不懂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郝如雷指了指身后的烂尾楼说,“余果身上有事儿,你们想让绑他的人彻底闭嘴。”
林佩轻笑了一声,说:“有没有事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们只来了四个人。你觉得够吗?”
“够不够是公安机关的事儿,没人邀请你协助办案,”郝如雷说,“我警告你,要是再妨碍公安办案,我马上抓你。”
林佩听出对方话里的决心,叹了口气道:“关心则乱,对不起啊。”
郝如雷转身要走。
“诶,警官?”林佩问,“你说我这些人要是都听你调遣,是不是也能帮上点忙啊?”
“我们的人马上就到,”郝如雷冷淡地说,“不劳烦了。”
这回他真走了。
耳机里传来手下的声音:“佩总,咋办啊?”
“远远盯着他们,搞清楚他们在干什么。”林佩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