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传入耳朵。
余果爬起身,又用手向四周摸了摸,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想。但“在一顶帐篷里”并不是“我在哪儿”这个问题最终的答案。
她试探着去找帐篷的出口,却发现正有一条铁链子拴在自己的脚脖子上。
她忽然拾起昏迷前最后的记忆,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绑架了。
谁会这么干?
余果第一个想到了白业。
他从前一天开始就非常反常,竟然公开跟自己唱起了反调了;晚上事情发生后,他不仅没来关心余果的事,还坚持不肯私了,非要把余光伟送进去。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余果回想起他们从在一起到前一天之前的点点滴滴,回想起白业的百依百顺和无微不至,忽然感觉脊背生寒。
她得出帐篷看看。要真是白业在外面,她得问问白业,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于是,她找到出口,拉开了拉链。
一阵风从外面灌入。余果顶风而出,首先看到两个小太阳,然后又依稀看到了对面的建筑在夜色中的模糊轮廓。
但她不是透过窗户看见的,准确来说,她正在一栋主体竣工但连墙都没砌的烂尾楼里,而且不知道是几层。
她的帐篷对面还有一个帐篷,应该是绑匪的。帐篷旁边有一台机器,嗡嗡响着,有电缆线轴连在上面,应该是柴油发电机。发电机后面有一根很粗的柱子,柱子后面传来轻微的咕嘟咕嘟声,绑匪可能就在后面。
余果回头看,自己的帐篷上挂满了铜铃,这就是刚才金属碰撞声的来源,而自己脚上的铁链子的另一端,则连在另一根柱子上。
“有人吗?”她试探着问,“白业?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