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司航手下麻利地给还在高潮余韵的应晗扣上睡衣纽扣,抬起手掌抹了一把唇上的涎水,不情不愿地过去开门。

廖秋玺怀里抱着一个棕色小熊玩偶,抬头看向脸色不好的爸爸,用感冒还没恢复的沙哑嗓音问道:“妈妈呢?”

“秋秋,妈妈在这里。”应晗忍着身体的不适,迈着酥软的双腿走到廖秋玺身边,对他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廖秋玺一见到应晗就瘪起嘴想哭,稚嫩的嗓音委屈道:“妈妈为什么走了?我一睡醒没看到妈妈,我好害怕呀。”

应晗刚想找个借口搪塞小孩,廖秋玺忽然“咦”了一声,抬起小手拽了拽应晗的睡裤:“妈妈怎么哭了?是不是臭爸爸欺负你了?”

应晗马上眨着通红的眼眸无措地看向廖司航,被这样一双哭过以后还带着雾气的双眼看过来,廖司航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下身快要憋到极限的阴茎仿佛又硬了几分。

廖司航使劲咬了一口舌尖才清醒过来,声音低哑道:“妈妈走了是因为他想跟爸爸睡觉,你这个臭小子。”

“略略略,妈妈才不想你。”廖秋玺对廖司航做了一个巨丑无比的鬼脸,牵起应晗的手就要走。

廖司航见状赶忙拉住了他的另一只小手,笑眯眯道:“哎哎哎,秋秋别着急走呀,爸爸陪着你睡不行吗?爸爸给你讲童话故事。”

“我不要!”廖秋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廖司航,小脾气蹭蹭就上来了,一着急又想哭,晶莹的泪珠挂在眼眶里摇摇欲坠,哭腔中带着孩童的怒气:“每次都是爸爸陪我睡,每次都是!臭爸爸都不让妈妈陪我睡!我不要爸爸,我就要妈妈,呜呜呜呜……”

应晗“嘶”了一声,轻轻拍了一下廖司航的肩膀,嗔怪道:“别惹儿子哭。”

廖司航气得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要不是碍于在儿子心里还有父亲形象,他今天也非得嚎啕大哭一场不成。

眼见着秋秋拉着应晗就要离开了,廖司航不死心问道:“那秋秋是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

廖秋玺思考了几秒,笑道:“嗯……我都喜欢。”

廖司航换了一副佯装生气的表情:“秋秋骗人!你明明就是喜欢妈妈,不然为什么不让爸爸陪你睡觉?”

廖秋玺用小胖脚狠狠跺了一下地,带着哭腔吼道:“对!我讨厌爸爸!臭爸爸是坏人,每次都霸占着妈妈呜呜呜……”

应晗又轻轻拍了廖司航一下,弯腰把廖秋玺抱了起来,哄道:“秋秋不要这样说,爸爸不是坏人,今晚我给你讲故事,陪你睡觉,走吧。”

廖秋玺气哼哼地抱住应晗的脖子,应晗为了防止父子俩再在抢他这一事上起争执,果断放弃了廖司航,抱着廖秋玺去了儿童房。

廖司航就这样看着应晗抱着孩子离开,留下他自己孤苦伶仃在卧室内解决生理需求。

第二天起床后,廖司航一下楼就看到应晗已经做好了早餐,他那好大儿正坐在餐桌前吃得正香。

应晗走过来抱住廖司航,脸埋在他的胸膛上蹭了蹭,抬头时下巴抵着健硕的胸肌,从廖司航的角度看过去十分我见犹怜。

应晗小声询问道:“还生气吗?别跟儿子生气,今晚我陪你睡觉。”

“真的?”廖司航挑起眉毛,佯装一副还在生气的模样。

“真的,可真了,比钻石还真。”

应晗举起自己的左手,向他展示中指和无名指上两枚戒指上的钻石。

婚后应晗跟廖司航一样,一直戴着两枚戒指,廖司航更是生怕别人看不到自己左手上的两枚戒指,每逢别人问起,总是要提起这两枚戒指的“未婚妻”与“结婚对戒”的含义。

廖司航这才心满意足地抿出两颗甜蜜的酒窝,弯下腰吻了吻应晗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