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司航苦笑一声：“这话我不敢当着晗晗的面讲，要是这小子长大后真敢这样对妈妈，我亲自打断他的腿。”

“……”廖母欲言又止地启唇，垂眸低声道：“晗晗这么小就当妈妈了，不会的地方还有很多呢，不论是好好教他长大，还是教育秋秋，你多费点儿心。这孩子哪哪儿都好，就是太……”

“我知道，您放心吧，晗晗是成长得慢了点，但一直在往前走。”

廖母这才放心地点点头，手掌拍了拍襁褓，对秋秋带着童真的语气夸张道：“我们秋秋原来是爸爸妈妈最珍贵的玉玺呀。”

廖母刚说完，秋秋就在她怀里笑弯了眼眸，婴孩独有的甜蜜笑声咯咯直响，像悦耳的音调回荡在每个人的耳边。

廖父在一旁拿着手机边逗秋秋拍视频，记录下这美好的一刻。

廖司航看着父母对秋秋的宠爱，忽然出了神。

他曾经认为自己只是维系家庭的纽带，是这个岌岌可危的家庭中可有可无的存在，可是直到自己也有了孩子以后，他才恍惚地察觉到了曾经那些不曾关心过的父母的爱意。

他们不是不爱他，只是用错了方式，也用错了时间。

廖司航回过神来，正好跟盯着他的秋秋对上眼，小孩一见到爸爸就又开心地笑了起来，露出粉嫩的牙床，一双小手在空气中想要抓住些什么，直戳中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廖司航对秋秋露出两颗相对应的酒窝，这时应晗正好结束了跟苏姨的通话，刚走过来就被廖母抓住胳膊。

“晗晗，要不要跟阿姨上楼看看小航小时候的照片？”

应晗紧张地看了一眼廖司航，对方淡笑着点点头，他这才有些局促地答应下来：“好的，阿姨。”

这还是应晗第一次跟廖母单独相处。

两人走进主卧，廖母从书柜上拿出陈旧的相册，跟应晗一起坐到床边，笑道：“本来以为秋秋会像你多一点，没想到跟小航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看这张，是小航两个月时候的纪念照，是不是一模一样？”

应晗顺着廖母的手指看过去，有些发黄的照片上是廖司航坐在老式照相馆的背景布前，对着镜头笑得甜蜜的孩童模样，这张照片在酒窝的衬托下，跟现在的秋秋仿佛穿越时空完美地重叠在一起。

应晗忍不住笑了起来：“是啊，这父子俩小时候真的一模一样。”

“哈哈，你再看这张，是小航一岁的时候在姥姥家跟小猫玩，这只猫站起来比他都高。”

“原来他小时候就喜欢猫啊。”

“是呀，小航一直很喜欢小猫，要是让我养三只猫，我可能真没有那么大的耐心去照料它们。”

应晗在跟廖母的聊天中放松了不少，他的视线在廖司航儿时的相册中不停地上下跳跃，试图把这个模样的他记在心里。

这个相册里面记录着廖司航从婴儿时期到高中毕业时的照片，看着照片上从光着屁股的小婴儿到穿开裆裤的小孩，再到小学入学仪式的稚嫩，与中学演讲时的青涩，应晗忽然感慨万千，仿佛能从照片当中摸索出活灵活现的廖司航小朋友，正随着相册的翻阅渐渐成长。

应晗正低头津津有味地翻看着相册，沉浸在廖司航儿时的变化当中，浑然不觉廖母拿了个东西过来。

“晗晗。”

听到呼唤后，应晗抬起头，看见廖母从一块红布中拿出一个成色极好的翡翠镯子，他虽然不懂珠宝首饰，但这手镯打眼一眼就是晶莹通透、材质细腻的玉打造而成。

应晗茫然地放下相册，双手搁置在膝盖上老实放好。

廖母拿起应晗的左手，将镯子放置在他的手心里：“晗晗，把你单独叫上来不为别的，这是我妈在我结婚时送我的传家手镯，我就小航这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