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他依然不放心地在吃下长效避孕药后又吃了一粒紧急避孕药,随后将门反锁,又用沉重的沙发将门抵了起来。

他战战兢兢地度过了一天一夜,然而在这期间没有人试图打开家门,也没有人来敲门,仿佛上周末的意外只是他做过的一场噩梦,然而子宫内的精液却提醒着他这一周以来受到的所有侵犯。

过完两天假期,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反倒是应晗像惊弓之鸟一样,连睡觉都不踏实。

晚上他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音乐社的社长下了个群通知,让假期最后一天有空的社员们出来搞团建,趁着学期结束之前增进一下社员之间的感情。

群里一阵欢呼,大家都跟着回复消息,几秒的功夫社长的通知就被顶了上去。

应晗当场就屏蔽群消息并且关了手机屏幕,内心已经产生了一万个拒绝的理由。

社交对于他而言是一种可有可无的行为,而且那么多人聚在一起团建,他想想那众人欢乐的场面都觉得可怕。

应晗边看电视边思考着自己该如何向社长解释自己没空,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杨沁雪打过来的微信视频。

22 火锅

应晗犹豫了几秒才按下接听键,这还是他第一次跟别人视频通话,接通后手机上蹦出杨沁雪敷着白色面膜,占了一整张屏幕的脸,他心下一惊,将手机稍微拿远了些才适应了这份“惊吓”。

“小学弟!明天音乐社团建你来不来呀?”杨沁雪眨着那双标志性的亮晶晶眼眸,满眼期待地看着他,“我们都已经一个多星期没有见面了。”

应晗一根筋的脑袋在对方直白的提示下急速转弯,这才将早已抛到脑后的原则性问题重拾起来。

他刚才忙着恐惧社交,全然忘记自己能进音乐社摸鱼和挣学分还是多亏了眼前这位副社长兼大恩人。

做人要讲良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可是……可是那是团建啊……

“呃……那个……”应晗在杨沁雪充满希望的注视中不敢与她进行眼神交流,刚建立起的防御塔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功亏一篑,他顿了顿,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似的乖顺道:“来,我会去的。”

他的心底始终为这个女孩保留一汪清澈池水,这是其他情绪都无法沾染的明净之地,如今池水中除了被投入名为愧疚的无数卵石外,依然温柔地接纳着这位特殊的朋友。

杨沁雪立刻欢呼起来,敷着面膜的脸部无法展露笑颜,于是她双手握成拳头在屏幕前使劲挥舞了几下:“太棒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那我们明天不见不散啦,到时候我们去吃好吃的,再一起玩游戏!”

“好呀,不见不散。”

“我跟你讲,我这两天……哎,我面膜到时间了,先不聊了啊。”杨沁雪刚提起的话题被闹钟打断,转而歪着头对应晗摆摆手,应晗也对她摆摆手,短暂的视频通话被匆匆挂断。

他对着自动黑掉的屏幕转念一想,不就是个团建嘛,这还有个大恩人在场,眼一睁一闭就过去了。

如同放鞭炮一般混乱的群内在经过一番激情讨论过后,最终敲定了还留在本市的12个人参加团建。

应晗顺着群内接龙的名字一路看下来,廖司航三个字忽然从屏幕底下的对话框内鲜活地蹦了出来,随即迅速补充了一句“抱歉,刚才没看到群消息,我也参加”。

应晗呼吸一窒,心脏像是被注入一剂兴奋魔药开始加速跳跃,廖司航的惊喜出现将他略显沉闷的心情变得轻快起来,就连原本忽略的电视声音也悄然在耳边无限放大。

他抬手捂着胸口的位置,感受着皮肤下在胸腔内乱撞的心跳,莫名觉得团建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虽然天气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