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晗怕廖秋玺会胡思乱想，拉了拉他的手，认真道：“没关系，秋秋不想要弟弟妹妹的话，咱们就不要。”

“不是的。”廖秋玺把没嚼完的葡萄囫囵吞入肚中，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坐在廖司航腿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应晗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廖司航，男人无声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打扰儿子思考。

应晗心里已经想了一百种安慰儿子的方式，廖司航也会配合他，可小孩一直低头不说话，看不出他是什么情绪，两人都莫名害怕起来。

廖司航率先打破了沉默：“秋秋不想要弟弟妹妹吗？”

“不是的，我很喜欢弟弟妹妹，”廖秋玺再次摇了摇头，小小的手握住应晗的手指，双眼真诚地看着他：“可是妈妈如果要生小宝宝，就又要再疼一次，我好难过。”

应晗惊讶看向廖秋玺，心里的一百种安慰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应晗总是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廖秋玺，了解他的天真与可爱，善良与心细，以及独属于孩童的占有欲。

可当年仅三岁的廖秋玺说出心疼他的话，他还是在惊讶之余又感动不已。

廖秋玺总是能戳中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是有关于爱和家庭的地方。

应晗依然拉着廖秋玺的小手：“没关系，妈妈不疼，以后爸爸妈妈不在家的时候，就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陪秋秋一起玩了。”

“真的不疼吗？”

“真的。”应晗一双杏眼瞪得溜圆，生怕廖秋玺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小孩盯着应晗真挚的表情观察了一会儿，随后笑着扑进他怀里，又恢复了天真可爱的状态：“妈妈，我想要小妹妹，以后我会好好保护妹妹，妈妈能生个小妹妹给我吗？”

“噗……”廖司航好不容易松口气，下一秒就被儿子逗笑了，他努力憋着笑才没有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来。

廖秋玺的小脑袋瓜里总是有一些天真烂漫的想法，却从不与那些细心的想法打架。有时候应晗和廖司航在一起聊天，就会讨论起这个小孩是不是上天专门派下来治愈他们的小天使。

应晗为难地思考了几秒，勉强答应下来：“嗯……我尽量吧。”

“妈妈加油！加油！”廖秋玺认认真真地为应晗加油打气。

廖司航在一边抿着两颗酒窝憋笑，应晗也努力憋着不笑，两人默契地不去打扰小孩子幻想出来的美好世界。

应晗的二胎确实比怀廖秋玺的时候舒服很多，他的临产期正好在五月二十日，这次为了防止像上次那样往医院赶的时候宫缩疼得厉害，应晗选择在预产期前几天住院。

五月二十日这天下午，应晗正沉浸在购物页面的爬爬服中挑选时，廖司航忙里偷闲，带着廖秋玺来看他。

“老婆。”

“妈妈。”

应晗看着笑得一模一样的父子俩，心生疑惑，廖秋玺脱下鞋子爬到床上跟他坐在一起，小手背在身后不知拿了个什么东西。

廖司航抿着两颗酒窝，将背在身后的竖长纸盒递给应晗：“打开看看。”

应晗抱着孕肚坐起来，一头雾水地打开长盒，里面躺着一个红色卷轴。

他展开一看，卷轴右侧用毛笔写着“喜今日赤绳系定，珠联璧合。卜他年白头永偕，桂馥兰馨”，旁边是他们两人的名字，没有送呈人，也没有地址，只有写着五月二十日的日期。

应晗在模糊的记忆里搜寻着关于婚帖的记忆，忽然记起来，四年前任锦皓订婚时曾经送来婚帖，当时廖司航说要给他也写一封。

应晗眨着惊喜的晶莹双眼看向廖司航：“你还记得呢。”

“之前忙忘了，最近突然想起来了，给你写一封迟到的婚书。”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