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蜜放下杯子,骤然扬声道:“把他舌头拉出来!”
“你不能……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唉!”郭凌云瞪大眼睛,拼命挣扎,却被身强力壮的护卫死死按在地上。
“我不能?我怎么不能?”姜蜜面无表情地蹲下,拿着剪刀在他的舌头边来回比划,“这些都是我买回来的人,对我忠心耿耿。事成之后我便送他们出城,到时表哥想去官府告我,你一没有人证二没有物证,谁会信你?”
“嗯,你说我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呢?这里?”姜蜜用剪刀头轻轻戳在郭凌云柔软的舌头上,片刻又换了个位置,手上稍稍用力便往下压出一道印子,“还是这里啊表哥?你觉得哪里好呢?要不然就这儿吧,我觉得这里正合适。”
姜蜜握住剪刀猛地抬手。
就在这一瞬间,郭凌云紧闭双眼,口中含糊不清地叫喊着,泪水鼻涕一起流下,满脸都是恐惧与哀求。
姜蜜停手,忽然闻到一点腥臊味。看到那一团黄色的清亮水渍,她嫌弃地离他站远了些。
“郭凌云,考虑清楚了吗?要荷包,还是要舌头?”
“舌头……舌头……”郭凌云死去又活过来一般,浑身被冷汗浸湿,喘着粗气道,“荷包在……在我房间的行囊里……”
姜蜜使了个眼色,便有亲信去取回荷包。
“郭凌云,我从未给过你贴身之物。若城中有人敢拿着假东西辱我名节,我便是死,也要拉着你给我垫背。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我明白……”
第38章 害怕
姜蜜取回荷包,命人打断郭凌云一条腿而后又替他接上。
等下人抬着郭凌云尽数离开,姜蜜见房门紧闭,才敢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少夫人……”拂冬搀不动她,只得蹲在她身旁忧心忡忡道,“你没事吧少夫人?”
姜蜜将手捂在心口,其下一颗心脏扑通扑通似是要跳出来一般。
说实话,她根本就不敢把剪刀扎进去,更不敢把郭凌云的舌头弄断。想到那汩汩流出来的鲜血,她便胸口发闷。
“拂冬我好怕……”姜蜜将头埋进拂冬怀里,颤着嗓音道,“我刚才快要吓死了……”
“猫儿一般的胆子,还敢学我杀人放火?”
话落,屋门骤然被打开,身穿一袭水朱华飞鱼纹曳撒的男人迈步走进来。
“夫……夫君?”
姜蜜呆在原地,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听到多少?知道多少?
谢知让抬手,用食指掩在鼻尖,眉头紧锁,颇为嫌弃道:“满屋子尿骚味,你也不膈应。”
他挥手,便有两名锦衣卫上前开窗通风透气。
“能不能起来?”
姜蜜方才就想哭,见到他便更想哭,哑着嗓子委屈巴巴道:“腿软,起不来。”
“你也就这点出息。”
谢知让嘴上骂着,身子却弯下去,一手穿过姜蜜腋下,一手托住她的腿弯,轻松就把人抱起来。
等坐上马车,姜蜜缩在一旁一言不发。
谢知让没耐心,两个指节轻轻敲击案几。“别装死。”
他声音平平,听不出什么情绪。姜蜜只得扁着嘴,小声道:“你……你想问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才对,你想和我说什么?”
姜蜜拧着帕子,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知该说到何种程度。
谢知让见她一句话不说,心头火气渐旺,脸色跟着沉了下去。“我在隔壁全听见了,你没什么想和我解释的吗?”
姜蜜的心瞬间提起。可是想到谢知让的性子,她又稍稍松了半口气。她挨挨蹭蹭坐过去,揪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