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是为了把乔知青给挤走。”

“这烂心肝的玩意!不关他个十年八年都对不起咱们劳动人民!幸好乔知青抢救及时,不然咱们就麻烦了。”

“就是,人乔知青多有本事啊,抢救回来的稻种催得多好啊,就没有不发的,而且选的种颗颗饱满,你看看以前刘国强做的什么玩意?”

他们早就看不惯他了,可拿他有什么办法呢?

听说他在公社里还有点关系,连大队长都不敢拿他怎么样。

现在可算是抓到把柄了!

破坏农业生产可是重罪啊!

此时,大伙正在育秧畦里播着种,看着那饱满的谷子,眼睛都亮了。

这种子选的这么好,指定能大丰收!

而此时被他们议论着的乔苒苒,正拿着一个水瓢,不停的往育秧畦上面泼泥浆。

看着那颗颗饱满的稻种,乔苒苒心情很好。

这也是误打误撞了。

她的实验室里正好培育出一批优良的稻种。

正发愁着要明年春天才能用上,哪知道那些稻种就被人给破坏了?

乔苒苒干脆顺水推舟就给换掉了,还把门窗锁得紧紧的,等着是谁陷害她。

果然是这个垃圾。

真是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别人死活。

乔苒苒在实验室里试过了,亩产能增加200斤,而且还具有一定的抗病毒性。

播稻种的活不算累,就是太热了点。

乔苒苒正卖力的干着活,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惊叫。

条件反射的抬起头,就看到一只手正朝着她狠狠推过来。

乔苒苒瞳孔一缩。

来不及反应,眼看着就要被推倒。

下一刻,腰上一紧,她整个人就被揽住向后一带。

而那只手推了个空,用力过猛,猛地一下扑进了泥巴地里。

惊魂未定的乔苒苒,这才看到,推她的是一个三四十岁左右的女人。

“你这天杀的女人,我男人被抓走了,你怎么不去死!”

推人不成反摔了个狗啃泥。

女人脸上身上都是泥浆,可却丝毫不影响她那杀猪般的哭声。

乔苒苒:……

“你男人是犯了法,跟别人没关系。”

陈衍手还扶着乔苒苒的胳膊,皱眉看向那个撒泼的女人。

可黄克萍哪里听得进去?嘴里的哭声越发凄厉起来。

像是疯了一样,又冲上去,想要抓花那张狐狸精一样的脸。

哪知道连个衣角都没碰到,那女人被她的男人护得好好的。

看到她男人一脸心疼的样子,黄克萍快疯了。

嫉妒得眼睛都像滴血了一样,嘴里也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

什么难听捡什么骂。

那话简直不堪入耳,连队里的大妈都听不下去了。

“我说国强媳妇,你差不多就行了,就你男人做的那些事,不抢毙他就算好的了。”

原本众人还同情这个整天被打的女人,可现在看她这癫狂的模样,都无语了。

乔苒苒更是满头雾水。

不是说刘国强整天打媳妇吗?怎么他被抓了,他媳妇是这个反应?

“天杀的啊,我男人坐了牢,我孩子谁来养啊?”

眼见打不着人,黄克萍又一屁股坐在了泥巴里,边拍大腿,边大声嚎哭着。

“你家狗子柱子都十几岁了,也该让他们干干活了,半大小伙还能饿死了不成?”

说到这个,众人就无语了。

生产队里的孩子,十来岁谁不下地干活?不说多,六七个工分还是能挣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