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我做了一个交易让我救她和她的女儿。”恪靖公主笑笑,“我自认不是个心善的人,但也不是一个背信忘义的人,既然答应了别人救一定?会做到。”
“她告诉我噶尔臧藏书信的地方,也给了我一封完无损的有关噶尔臧和罗斯人来往的信件。”恪靖公主从袖子中摸出?一张纸,“今日噶尔臧和布日古德下药的事?情?是布尔和告诉我的,这?件事?其?实细细论?起来没有那么严重,我只是想借着这?桩事?情?找到一个进噶尔臧营帐的机会。”
“札喇芬和我说过,你对各国语言都有所涉猎,我就赌了一把。”恪靖公主弯着眼,“若你没有在里面?找到这?封信,大?不了就是把这?件事?情?揭过去,私下里我再找个机会把那女奴给我的信件交到汗阿玛御前,结果都是一样的。”
“只是如果你找到了,这?件事?情?被?捅出?来,蒙古这边就没有再辩解的机会。”
恪靖公主话音刚落,鄂伦岱就带着他手底下那群侍卫浩浩荡荡地走进大?宴的场地,他拎着信纸大?声道:“万岁爷,奴才没找到公主所说的小花棘豆,但是奴才从额驸的帐子里找到了一封信,上面写的是罗斯文!”
“噶尔臧死定?了。”
恪靖公主轻飘飘的几个字说出?来,下一秒噶尔臧就瞬间暴起赤红着眼大声吼道:“不可能!”
“噶尔臧,你可是要朕治你一个御前咆哮之罪?”康熙淡漠道。
这怎么可能呢?!噶尔臧嘴角微微抽搐,压下心中的火气和紧张解释道:“奴才并无此?意,只是鄂大?人此?言太?过荒谬,奴才的营帐里怎么会出现罗斯文呢?”
康熙作为一个对西洋学有所涉猎的君主自然认得出?罗斯文,他垂眸扫视过纸张缓缓道:“鄂伦岱,你告诉郡王,这?纸是你从哪里翻出?来的。”
鄂伦岱此?时却卡壳了,他哪里知道这?纸是小格格从哪里翻出?来的?
就他停顿了这?一秒噶尔臧却好像抓住了机会,他快步走到营地中央跪下满脸悲愤:“奴才只是好意想让大?汗看看孩子们的赛马,万万没想到会引出?后面?这?许多事?来。”
“若大?汗实在不愿赐下恩赏也就罢了,是布日古德高攀了格格。”噶尔臧长叹一口气,“只是奴才自认对大?清忠心耿耿,没想到却因为这?点小事?被?戳上叛国通敌的罪名……”
“这?信纸是从你的案几上找到的,我把它拿下来的时候上面?已经沾满了酒水,想来是你昨日和我三?姑姑吵了一架回去之后以酒泄愤才把酒盏全部打翻了,导致信湿透后粘在白碗碟上,你就忽略了过去。”
清亮的女童声从康熙背后传来,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康熙笑了笑,随后拿出?一张信纸轻轻放到康熙身前的案几上:“皇玛法,这?是我找到的第二张,你看看。”
放在桌上前虞燕还把信特地在噶尔臧面?前晃了晃,可以明显看到噶尔臧的落款。
胤禛显然没想到自家女儿还掺和在里面?,他握着酒盏的手一松,还好酒盏离桌面?比较近,掉下去也没有碎掉,只是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不可t?能!”噶尔臧再也维持不住他原本的风度了,或者换句话说他本来就是一个暴脾气的人,眼见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他的想象,他立马上前两步去夺康熙桌上的信纸。
没有人拦他。
噶尔臧轻而易举就够到了那张纸,上面?赫然是他半个月前和罗斯那边的通信,他凶狠地瞪了一眼虞燕,将纸撕了个稀巴烂。
这?算什么?死无对证吗?
此?时此?刻就连原本还在观望事?态发?展的蒙古王公们都交头接耳起来,噶尔臧虽然是情?急之下做出?的行为,但正好显示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