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是内务府分来的丫头,喜鹊却是她家里使了手段送进来的,有的私密事她不会交给杜鹃,只能让喜鹊去做。
“上次让你办的事情,做成之后东西处理掉没有?”宋氏抿唇道。
喜鹊低声回她:“爷后来将那一批绢帕全都烧了,如今再怎么找也找不出来了。”
“可惜大阿哥命大。”宋氏气得捶床,听着外面弘晖的哭声只觉得心怦怦跳,仿佛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凭什么我的女儿死了,她的儿子还活着!”
她皱紧眉对着喜鹊说了两句。
第二天,虞燕就听到了宋氏请太医,恰好被诊出来有孕的消息。
“咱们这送点什么过去?”李氏有些发愁地望向陈姑姑。
从前她和宋氏一样还是格格的时候,为了避嫌直接送了银锭,如今成了庶福晋总不能送之前一样的东西,但是李氏又怕别人在她送去的东西上做手脚,因此有些犹豫不决。
“先前二阿哥满月,家里不是送了块羊脂玉打得长命锁,那东西是实心的,做不了什么手脚。”陈姑姑出主意道。
李氏又有点不乐意:“那是阿玛从外头给我寻摸来,专门给他外孙的,怎么好给别人。”
“咱们屋里的东西都是四爷赏的,只有这个不是,况且这羊脂玉打的长命锁既不失身份,又不容易被动手脚。”陈姑姑给李氏讲了一箩筐的好处,才哄得她勉勉强强地点了头。
正屋里福晋对这条消息也没感到有什么,怀就怀、生就生,她如今是“有子万事足”,后院的那些女人便是再生十个八个也越不过弘晖这个嫡长子。
唯一有点失落的恐怕就是新进府的武格格。
“再过一段日子就是颁金节了,福晋恐怕要带几个孩子去永和宫拜拜娘娘,表嫂也要多上点心,教教额林珠怎么讨她玛嬷欢心。”
李氏将女儿的辫子散下来摸了摸,觉得还是有些稀疏,可小孩子的头发都是这个样子,便只好悻悻放下手。
颁金节?
虞燕又听到了没听说过的名字,她看了看自家额娘,又看了看陈姑姑,发现两个人都没有要解惑的意思,只好压下自己的满腹疑问安静地坐在李氏怀里装小孩。
“咱们二格格安静,很是有几分五公主的气度,娘娘会喜欢的。”陈姑姑笑道。
德妃会不会喜欢她她不知道,虞燕只知道后面几天陈姑姑一直在训练她怎么行礼、怎么喊人,就连到时候要用上的秋冬装都已经开始赶制起来了。
秋意渐浓,婴孩的哭闹声也随着落叶归入风中,福晋院子里已经听不到弘晖的哭喊声了,弘昐却还时不时地哇哇大哭,愁得李氏自己都睡不着觉。
“这一直哭下去别把嗓子哭坏了。”李氏忧愁地摸着儿子哭得涨红的脸蛋。
虞燕坐在李氏旁边,她伸了脑袋过去看弘昐,只觉得自己这便宜弟弟长得像个大头娃娃,虽然看上去没有一个月前那么吓人了,但是也不大好看。
她这辈子的便宜阿玛和便宜额娘一个长得比一个好看,总不能生个丑娃娃出来吧。
陈姑姑宽慰道:“或许是还没过时候呢。大阿哥如今已经不闹觉了,咱们阿哥比他小几天,想来过段日子就好了。”
“说来也奇,宋氏有孕之后大阿哥就不哭不闹了,福晋屋里的丫头都说宋氏这一胎旺他。”李氏想到今日下面的小丫头与她说笑时提及的话,也忍不住奇道,“真有这么神么?”
“哪能啊,都是同一个阿玛生出来的小主子,什么旺不旺的,又不是家养的奴才。”陈姑姑哭笑不得,“主子别老听下面丫头浑说,这种话若是被四爷听到了可吃不到好处。”
李氏这才悻悻收了话头,将哭累了的弘昐放回摇篮。
待胤禛进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