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将钱款筹集完,爷再什?么时候将您放回去?。”

“阿玛年老体?弱怎么禁得住衙门那地方的湿寒之气?!”年羹尧一下子暴跳如雷,“四贝勒还请勿欺人太甚!”

沉默许久的虞燕咽下口中的炸鸡歪头佯装好奇道:“这怎么就欺人太甚了?欠债还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皇玛法定下的时间已经给?了十天,是?你们既没有筹钱也没有主动?找到我阿玛说明还不上钱的原因。”

“超过定下的时间没有办好规定的事情难道不就是?应该接受相对的惩罚吗?如果人人都像你们一样?只说‘没钱’两个?字,那国库的钱从哪里来啊?”

她?拽拽胤禛的袖子:“额林珠听说只有贪官才会使劲拿公家的钱,这些人是?不是?都是?大贪官啊?”

这一顶“贪官”的帽子盖下来,年家三兄弟全都下意?识地跪到地上。

年遐龄更是?头叩地面:“奴才不敢!”

一旁的年若初惊呆了,她?站在原地愣神,似乎完全意?识不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格格年幼口无遮拦,诸位大人还请见谅。”

胤禛压下嘴角的笑意?牵过虞燕的手,随后?虚扶一把跪在地上的三人:“年大人年老体?弱,若是?有个?闪失胤禛可担待不起。”

屋内一时沉寂下来,不说年遐龄不敢起身,就连就连刚刚还在跳脚的年羹尧都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不知道过了多久,胤禛才轻声道:“爷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如今爷再问一遍,年府果真还不上那八十万?”

他这话说得又轻又快,年希尧连忙趁这个?机会给?年若初使了个?眼色。

年若初一个?激灵,立马下意?识回道:“还得上!”

她?的牙齿在颤抖,但还是?强撑着说道:“贝勒爷给?小女子五日......不、三日的时间,八十万两一定送还到户部!”

虞燕歪着头看她?,哪怕她的父兄全部跪在地上,年若初仍旧直挺挺地站在他们面前,就算再怎么害怕眼前这位可以算得上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室子弟,她?似乎还是?根本就没有下跪的意?识。

这就是?刻在现代人骨子里的人人平等,哪怕换了个?时代,膝盖也做不到那么软。

离开年府后胤禛的心情就变得好了很多,但世事无常,很快苏培盛就愁眉苦脸地走到他们停着的朱轮车附近小声说道:“万庆当铺那边有宗室在变卖内造的器具,说是?爷您不近人情,都是?一个?祖宗的子孙后?代,如今却追着他们讨要欠款,怕是?要逼得他们都要去跳江去才肯罢休。”

“荒唐!爷说了不管是?黄带子还是?红带子,都可宽容期限,只要在一月内尽快凑齐所欠的银两便相安无事。”胤禛太阳穴一跳一跳的,“闹着要变卖的是?哪几家?”

“其余的都是?些闲散宗室,只是?领头的哪个?是?简亲王世子。”

简亲王雅布的祖父是?清朝十二家铁帽子王之一的和硕郑亲王济尔哈朗,他曾与多尔衮共同辅政先帝,先帝曾评价此人“有贞臣之节,有良将之风”,济尔哈朗去?世后?先帝悲痛万分,辍朝七日,赐他祭葬银数万两,并?且为他立碑纪功。

一旦牵扯到与皇家有关?的这些人,追缴欠银的事情就瞬间变得棘手起来。

“阿玛,我们不去看看吗?”虞燕问道。

雅尔江阿敢带着这么多宗室子弟在京城闹事,就是?笃定众口铄金,他胤禛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让他们闹。”胤禛闭上眼眸冷声道,“旁的王府就罢了,铁帽子王府,欠的那几百万两银子摸不出来?他此刻跳得越高,爷到时候就敢让他们摔得越惨。”

一个?两个?都如蚂蟥一样?趴在大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