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太子党和大千岁党闹得有多不可开开交他们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廉亲王手底下的那些人大多数也都是原先追随大阿哥的人,若是廉亲王真的上位了?,别说弘皙这个先太子遗孤讨不到什么好处,就连虞燕估计也没现在这么自在。
况且先太子遗孤这个身份,实在是太尴尬了?。
康熙目光复杂地看向弘皙,他还是那副微笑着的模样,似乎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从前只知道大伯和王叔们交好,如今没想到八叔也和王叔们好成这样。”虞燕感慨道,“简亲王也上书说八叔处事?不矜不伐、无偏无颇......”
她话还没有说完,屋外?就已经?响起走动的人声,其?中正有她那位八叔的声音。
虞燕将?后面的话全部咽进肚子里,她和弘皙两个人不想掺和到这种场面里来,干脆躲到了?屏风后面。
魏珠已经?引着几个阿哥们进了?暖阁,除了?尚在西北的十四阿哥外?,十三阿哥以上的所有阿哥都来了?,包括已经?被削去所有职位的大阿哥。
她这位大伯如今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在门口的时候春风得意的廉亲王恭恭敬敬地和他打招呼也被无视了?,只有在进屋后才老实行了?个礼。
“听说你府上接见了一名道人替你相面,不知那位道人姓甚名谁,又于?何?处道观高就?”
康熙面色不变,开头这句话却让胤禩心头一个激灵,他迟疑道:“那道人名为张明德,是个游历四方的道人,居无定所......儿子已经?将?他打发走了?,不过是一个野道人胡乱掰扯的几句话,做不得数的。”
说到后面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声音越来越小,跟在他身后的九阿哥神色也有些不好看。
老爷子这是朝他们发难了。
“好一个贵不可言!好一个八贤王!”康熙冷笑着站在上首,喘着一口气一本本折子全部朝着廉亲王扔去,他跪在原地动都不动一下,“朕还没死?呢?你就想着贵不可言了??”
“昔年陈胜吴广起义的时候也是这么造的势,这么多年上书房教过那么多篇目,看来你是只记得了?这一篇!”康熙嗤笑一声,“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出?身?!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长大以后更是结党营私、收买人心!手都伸到大清的税收里头去了?!你还没登基呢就这么急不可耐?!就你这样的,哪里配当一个太子!”
他说的几乎是痛心疾首,下面跪着的胤禩摇摇晃晃恨不得自己赶紧晕过去。
下面年长些的阿哥还好一点?,但是像刚从养蜂夹道里放出?来不久的十三阿哥,本就被养蜂夹道的日子磨平了?心性,听康熙这么斥责胤禩,整个人几乎都快要蜷成一团,恨不得旁人看不见自己一般。
说好的百官推举新太子,任谁都想不到康熙会就这件事?大做文章,原本声势浩荡的八阿哥一党一下子就被打到了?谷底,后面三阿哥更是私底下找到康熙言明自己发现廉亲王有镇魇先太子的嫌疑,正是因为镇魇一事?所以才会导致太子在后面几年内行为举止多有不妥之?处。
康熙一想到除夕晚宴血洒当场的胤礽胸口就是一阵闷痛,等到看到证据时更是整个人勃然大怒,下令立马废除廉亲王的爵位,并?圈禁于?府邸派人严加看管。
原本声势浩大的廉亲王一党就这么树倒猢狲散。
春日小雨如酥,公主府内虞燕坐在廊下看着戴山时,他如今已经?是成年人的体魄,穿着青蓝的道士服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虞燕忍不住感慨道:“没想到你的计划实施起来这么顺利。”
戴山时双手一摊:“若不是那位八阿哥急于?求成给自己造势,也没有那么容易成功。”
他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