滓。他花了超过十年的时间,活得光宗耀祖活成了青年表率,无非是想证明,我并不与你们这些人渣为伍。

虞仲夜摸了摸刑鸣的头发,有点爱怜地说:“矫枉过正了,你把太多自己的情绪带进了工作里。”

刑鸣突然别扭地推开虞仲夜的手。他不喜欢这个词。他不喜欢在工作伊始就被贴上“不专业”的标签。

“我还是认为对恋童癖罪犯应严加监管,尤其是择业限制,一个恋童癖者竟然开办学校并成为道德楷模,若不曝光,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刑鸣说,“我只是揭露,不是审判,我做的是一个新闻工作者的本职。严刑峻法才能杜绝犯罪,终身受辱本来就是这种人应得的教训。”

他这会儿有点脾气,根源还是在于虞仲夜的暧昧态度,纵容骆优跟自己抢节目模式还是其次,没有回应他捅开的那层窗户纸才令人介怀。

刑鸣清楚记得自己昨天说了什么,但却不记得虞仲夜是否给出回应。喜欢,原本觉得难以启齿的两个字,真说出来反觉如释重负。倒无关坦诚或者勇敢,只是一个人被束缚太久压抑太深,终究是太憋屈了。

但他仍觉得受挫。有来有往的才是爱情,而他的人生经历里至今还没有单恋这回事尤其是交易后的单恋,那是犯贱。

更可恼的是以这老狐狸的精明,分明看懂了他的情绪,却仍视而不见晾着不管,只问:“那天晚上找我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