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上次那么过分。”

“我这次就肯定不会了。”

江幸闭眼不理他:“我不信不信。”

炎热的暑假,江幸的生活被改变,也重新被填满,他现在每天都去老宅跟着时爷爷时奶奶学习,行业大拿的指导能力和教学能力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加上江幸从小就聪明,学起来也不是很费劲。

如果说踏进银夜的那天晚上是他第一次接触到和他不同的阶级,那在这一天天的接收知识中,就是他开始与上层有了真正意义上的交汇。

江幸学的很认真,他是真的想早点站到时意身边去。

呦呦的手术在即,每天除了去老宅上课,江幸还会抽出时间去看江悠。

小朋友心情好了很多,病房里的玩具除了江幸买的,还有叶舜带来的。

江悠特别喜欢叶医生,几乎把他当第二个哥哥。

“好了,乖乖睡觉,做完手术病就好了,再也不用来医院了。”

本来小朋友听到这句话都是很开心的,今天却小眼睛一转,问道:“不能来医院了,是不是也不能见到叶哥哥了。”

江幸失笑:“不是,如果你想见他,我们就去他家里找他玩,好不好。”

江悠点点头:“叶哥哥答应带我吃麦当当,我要快点好起来。”

“嗯,乖乖睡吧。”

次日,江幸再次从病房出来,这次他遇到了一个没想到的人。

咖啡馆。

江幸抿了一口咖啡,苦的眉头都皱起来,他不是很能理解为什么大家找地方说话都会选择咖啡馆。

这杯咖啡喝起来比他的命还苦。

“江幸,18岁,父母双亡,唯一的妹妹患病在治疗,收入无,房产无,唯一能看过去的就是考上了京都大学。”

江幸看着面前的贵妇人,很能想象这就是时意的妈妈。

没有一点和善的气质,反而到处都是尖刺。

面对着查户口一样的话语,江幸有点无奈:“嗯,是我。”

“我就直说了,”方荔上下打量了江幸一眼,眼底没有一丝温度,“你配不上我儿子,请你离开他。”

江幸没说话。

方荔不耐道:“以你的家庭,说句小门小户都说多了,做人还是要学会识相。”

“阿姨,”江幸站起身,“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包厢,方荔烦不甚烦的拦住了江幸:“听不懂我说的话。”

江幸不想和她掰扯:“阿姨,越过当事人去替他做决定不太礼貌。”

方荔冷哼一声:“第一,他是我儿子,我做什么决定都不为过,第二,他是时家的孩子,生出来就注定要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结婚以后,他是要你做情人也好做朋友也好,我都不会再管。”

江幸被她的观点弄的无话可说,想了想还是道:“阿姨,如果有多余的精力的话,希望您能睁开眼再好好看看时意,他已经不是您记忆里的那个样子了。”

方荔没有一点触动,她整个人冷冷的,好像有一张胜券在握的笃定。

“你还没有跟我说这些话的资格。”

她把一沓照片甩在桌子上。

“一个去酒吧卖身的高中生,我劝你好好想清楚。”

照片上赫然是在银夜的那晚,被拍到的照片。

如果江幸没有和时意把话聊开,或许今天真的会选择离开他。

可他很明确的知道时意的心意,也知道时家的那些烂事。

“您……”

江幸刚想说点什么,门就被打开了。

赶来的时意脸上没有怒容,但周遭的气场都在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