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黏湿。
金哥自己弄完又开始后悔,但是所幸这次没有上次那么过分,可是他慎独,也知道这样做不对。打死不能让段林知道这事,不然他愿意找个歪脖子树当场吊死。他拍拍脸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思念段林又不是明天见不到了,一觉起来又是艳阳天,然后就关灯准备睡觉。
金哥刚要睡下,门外传来罕见的敲门声。金哥不知是谁,起身去开门见是段林,他吃了一惊,想到之前练字的时候写下的一个词叫心想事成。段林看他呆呆的,就推开他径直往屋子里走。他还没来过金哥的屋子,不大不小的房间倒是收拾得干净利落,整整齐齐的,一看主人就是那种会居家过日子的人。金哥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段林便道,哎呀烦死了,那个谁,凌子娘跑我家闹去了,住着不走了,叫我,叫我过来睡你这儿,你没意见吧?金哥红着脸摇摇头。段林顿觉有些尴尬,不过还是强装镇定道,那就这样,也差不多该睡了。然后就好像床是他的一样,脱了衣服上坑就把被子卷在身上。金哥看他脱衣,不敢看,就面壁思过。段林在被子里等了一会儿,抬头看金哥还傻站在门边儿,疑惑道,你不会又想睡地上吧?金哥又是一阵摇头,段林烦躁道,那你不上来还等啥菜呢?说完又觉得不妥,这明明是金哥家里,怎么搞得跟他自己家似的。段林最恨自己不自觉地就开始在金哥面前变得高高在上起来,于是干脆把头都埋进被子里憋着。
金哥磨蹭着上床了。段林感觉不到他人在哪儿,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看见金哥背对着自己就沿着床边睡,那么大个人把自己硬是挤成一条缝,就那么睡着,两人中间宽得能塞下两个枕头。段林受不了金哥这泾渭分明的睡姿,说你干啥呢,不怕掉下去吗?往我这边来点。金哥还是背对着他,脸都不转过来就说,没关、系,我、习惯、这么、睡。段林吃了瘪,一直看着金哥的后脑勺,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装睡。他看金哥没有往里面靠的意思,不知道固执个什么劲儿就委屈巴巴地缩在边上睡,气得也转身背对着金哥,大声说,你个犟驴,最好现在就能掉下去摔死。话音刚落,身后“咚”的一声巨响,段林吓得翻起身,床上就剩他一个了,金哥这傻子真把自己挤下去摔到地上了。段林刚准备拉人,金哥却揉着脑袋爬上来说,没、没事的。段林忽的不知道哪里来的脾气,许是这些天金哥对他的冷淡态度彻底激怒也击垮了他,段林怒气冲冲地抄起床头的衣服下床就往门边跑,金哥也慌了,一下没抓住人落了空,只能手脚并用地跑到门前堵在段林前面。
房间里没开灯,段林的泪眼在渗进屋子的月光下显得又凶又可怜。段林要开门出去,金哥不依,死死抓着门把手不让他出。段林气得一脚踩在金哥脚上,金哥也没躲。段林骂道,你他娘的给我让开!讨厌我不想让我睡你这儿就算了!我滚回我家总行了吧!滚蛋!金哥见段林又生气又流泪,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又心疼要伸手拭去段林脸上莹莹的泪,刚上手却又被段林打掉。他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地说,我,我没有,讨厌,你……段林发狠盯着他,道,还不是讨厌?那你最近为什么一直躲着我?刚刚还一直往床边靠,生怕我吃了你害了你吗?你让开,我要回家!金哥急了,他一急就说不出话来,只能一个熊抱把段林死死锁进怀里,段林呜呜啊啊地挣扎着要踢他打他,金哥都不顾,他只不想让段林离开,心里有好多话想说却碍于他那该死的语言障碍什么都说不出来。
段林渐渐在金哥温暖的怀抱里软了下来,也冷静了下来。金哥见他不准备闹着要走了,就松开他。段林觉得在金哥面前哭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最不想在他跟前示弱,但偏偏叫他看见了自己哭得稀巴烂的样子,真是可恶,还好没开灯,不然更是要丑死。段林揉着肿泡眼跟金哥厉声道,你说,你最近为什么这样?你解释清楚了我就原谅你。金哥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段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