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还越亏越高兴。段林死活想不通这木头疙瘩的脑袋。那段回家的路很不好走,段林强撑着用瘸腿爬上来就已经精疲力尽了。金哥下山回去的时候不免颠簸,但他背得稳当,一步一个脚印地走,段林不觉得震动,甚至觉得自己睡在背一样的床上。他的一双臂揽着金哥的脖子,两手交叠搭在金哥的锁骨那儿,金哥脸上流下来的绵密的汗都落在他指尖,陷进指甲里,段林因为儿时的不良习惯抬手咬指甲的时候舌尖就是一片咸湿,那是金哥心甘情愿被榨干的水分。段林搂着金哥的手很快也湿哒哒的了,他的胸靠在金哥渗汗的脊背上也是湿热的,被金哥的汗打湿的乳头无可奈何地随着金哥的呼吸起伏跟衬衫来回磨蹭着,段林感到天热得出了毛病,他自己也出了毛病,忍不住伸手擦一把金哥脖子上的汗,金哥被那细弱轻盈的手指触碰,仿佛被花朵甜美却危险的刺扎了那么一下,汗毛都竖起来,被抚摸的地方唰地烫起来,段林不禁埋怨道,你个傻子,热成这样了还要背一个瘸子,可别中暑了。哎你听见没,下回不许背了。

金哥只顾着回味刚才碰到他的指尖的味道,想象那双手修着平整的不扎人的指甲,指肚是又白又圆的细瘦,像冬天里的白梅连着枝干。指肚的主人是白净的脸蛋,俊秀得像个瓷娃,叫太阳底下一晒就脸红得像柿子,非戴个皇竹草编的帽子才能呵护备至叫人不那么心疼,却又时不时忍不住要开口骂人,骂得都文绉绉的尽是人家听不懂的话儿,除了几句白痴和傻子是听得懂且听得高兴的,其他的一概不知,就只能盯着漂亮的一张脸在那儿傻笑半天,把所有人家给的,好的赖的都当成最不可多得的珍品,都承受着、留下来独自享用,自得其乐……金哥胡思乱想了一番下面就硬得不成样子,满脑子都是段林插着腰瞪他骂他推他的样子,一个不留心踩到坑里,两人差点一起跌翻。还好金哥稳住下盘,方才躲过一劫。段林突然在肉床上剧烈地左摇右晃,待大脑解除危险警告后才怕得圈紧金哥的脖子道:

“你想什么呢!差点摔死咱俩!好好走路!”

金哥受不住脖子被蛇一样酥绵柔软的臂交叠着缠住,更受不了段林把头贴在他颈间凑着他的耳朵跟他说话,虽然他一句不答,或是嗯嗯啊啊不知道说些什么才能讨段林骂骂咧咧的开心,但段林唇齿间喷出温热气息甜得像村头卖的粘牙的糖,每吐一个字都不断激起金哥耳后脆弱的敏感,惹得他下面硬得更过分起来。金哥不得不加快速度小跑着赶路,免得一裤裆积火都挡不住得要往出冒。

段林很多年后依然想得起那天他像敲鸡蛋一样敲破金哥脑门的夜晚,山里的晚风敷衍得爱吹不吹像要罢工起义,头上的星星密密匝匝地跟金哥身上亮晶晶的汗珠一样多。一上一下两具躯体在这样暧昧的夜晚都燥热难耐,当时的段林深觉不对金哥做点什么便浑身不快,但最后想来想去能做的最过分的事就只是像凝结的水一样油湿地贴在他早就热得不行了的背上来回蹭着自己难受得要死的乳头,手指绵软得像糖蜜一样流在金哥裸露在外的锁骨和颈肩上覆盖掉汗液的痕迹,故意在他耳边吹气看他圆圆的小狗一样的耳朵因为害羞而不停耸动、躲避……那些碎片组成的瞬间让他想把身下这个厚实强健、在崎岖夜路给他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的高大男人彻底据为己有。

段林让金哥坐在床沿,自己拨开他额前的头发看了看淤血的伤。还未完全结痂,得赶在蹭上脏东西之前消毒。他从自己的药箱里找了纱布和酒精,一开始给金哥擦拭伤口的时候金哥很明显痛得眼睛开始充盈泪花,但还是咬牙忍着。段林内心有一半自责,另一半还在继续埋怨金哥的愚钝。消完毒缠好纱,把药箱收起来。他坐到金哥身边,金哥不敢看他,股间的反应刚下去,他看着段林的脸必然要想起来,然后当着他的面发情,段林肯定会想上次一样嘲笑他笨,然后逼着他手淫出来,他想想都觉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