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把通话转成了视讯。
他那边还是大中午,阳光正好,清隽的少年坐在飘窗边,脸上没怒意,看到女孩发愁,还笑,“你去跟你们校领导说,你的舞伴只有一个徐宴,专业水平比不过徐宴的,就不要安排给你了。”
“……阿宴,我没你这么轻松,也没心思开玩笑。”她语气开始严肃冷硬,“你是不是很无所谓,反正我找不找搭档,又不关你的事。还是你巴不得我赶紧找一个,因为你早就找了舞伴而我还一直守着很不现实很可笑的承诺,你觉得我找了就扯平了,你失约的负罪感就能轻一些?”
话说着说着,控制不住的越说越重。
印象中没发过脾气的女孩,居然像刺猬一样竖起了棘刺,徐宴微微一怔,“我逗你的,别生气。”
白芷反笑,“我气不气的,跟你又有什么关系。随便了,就这样吧,大家已经长大,我知道我不该任性了。”
笑着笑着忽然就有点想哭,不知道自己这两年来的坚持算什么。
他除了第一个舞伴的时候有纠结过,之后的几个舞伴就特别轻松。
现在轮到她了,她苦恼,不仅是不想失约,还因为她只想要他、只认他。她问他该怎么办,只要他提出了建议她就会试着去做,可他却在笑。
觉得她傻,应该跟他一样轻松、无视当初的约定吗?
她瞬间火气就上来了,或许也有陈流的原因她这几天的心情被他吊得一上一下,本来就不太好,现在是一粒沙子她都容不下,看到不顺眼、听到不顺耳的就极度没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