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又封闭空间里开始绵亘传来掰裂压碎声
太响了!就像碾碎玩具的活动关节,不断嘎吱作响。
吵的人烦躁。
沈渝吓得忙僵住身子,汗渍从肩胛骨滑动到腰窝,尤其本就没干的外套,这次彻底变硬。
他咬住下唇,低头痛苦蹙眉,悄悄捎挪臀部往外缩点,想阻止这声音再传出。
“砰!”
又是一阵关门声
“我的睡美人,你去哪了...”
“在这里吗?”
簌!
床底猛地被僵硬挂笑的脸盯住,巡梭
“床底不在!”
起身
男人脸咧的更开了,被尸水糊成的条条痕迹,都变成沟渠,随着干涸硬邦邦僵化,开始逐渐撑开龟裂。
他手握紧斧头,优雅地拍打被灰层沾染的裤腿,兴奋盎然的往前走。
“竟然想玩躲猫猫,那就得藏好了,别让我抓到,不然...”
男人黏腻又诡橘音调上扬拉起,继续间间开门在里头逡巡,斧头在衣柜血色玫瑰中闪出银光。
在发觉有什么东西在响时
他眸光一凛,走上前,笑着猛地拉开。
“啪嗒”
沈渝喘着粗气,费力将柜门合上。
四周的东西还会时不时响,但频率小了很多
沈渝听骨微动,发觉外头没声后,手开始在这具玩偶上摸索起来,他倒想看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怎么会那么吵。
黑暗中没有光源,沈渝随意一摸粗糙感就从掌心纹理感应出来
他逐步往上游走,开始有隆起的物体,有些地方节口被方才那下坐的散架。
这也让他眼皮猛地跳动,一股极为不好预感从胸腔急速上弹,脸色白的跟身后柜子墙壁一样,毫无血色。
战栗感掠遍全身。
他闭上还沾上泪水的黑睫,缩肩,忍下恶心胆寒,一鼓作气摸到顶。
直到再次摸到那个尖锐孔洞,他快速捂嘴靠墙全身尖叫起来。
是
尸体
这个是尸体的骨架!!!
和二楼房间床底下摸出来头颅一样,这次的头依旧是一条10公分的砸口,极窄
身体从上到下都是骨头,头颅手臂腿胸腔,被剥/去皮肉,干干净净只剩下骨头,最后被东西穿在一起
而身上则被喷上极为浓郁熏人的香水,保持着新鲜,再穿上衣裙,展览成一具标本玩偶。
一具
不会说话不会动的玩偶。
沈渝下颌彻底不会动了,僵硬得像岩石
无边无际恐惧让他牙齿打颤,但掌心又死死掐住,好止住痉挛。
他到底杀了多少人
就他一路摸着门沿跑动,推算这一楼房间最起码七八间,所以一楼是作为摆放尸体骨架的地方才会喷上这么多香水吗。
那二楼是什么,是他们被杀害剖开的地方?
就地用斧头砍下后,拿出水桶或是其他容器,装好血液混合鲁米偌就地在衣柜上作画吗?
新鲜,漂亮,色彩亮眼。
沈渝双手捂住头,全身像散架似的,周身全是汗,连半干的头发都尽数湿透
他埋在膝盖里边哆嗦,小声啜泣。
太吓人了,哪怕是那次停电被A大杀人犯追杀都没有今天来的可怖。
双腿沉甸酸疼的他已经没了任何逃跑的力气,他想如果杀人犯真的追了过来
他跑不掉,可能会被杠麻袋一样扛起来拖到刚刚那个屠宰场一刀刀活活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