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西,梅西,梅西!!!”

1:0

咚!

阿根廷领先!!

液晶屏幕微弱的光源投射在玻璃上,又折返回沈渝脸侧,分割成三块深浅不一蔚蓝百叶痕。

沈渝平时很少看足球比赛,更别说赌/球,平日在班级上总听他们说葡萄/牙和阿根/廷多厉害。

沈渝根据屏幕两侧国家名称分别为“沙特:阿根廷”

由此可见阿根廷更厉害不是吗?

“赌注”男人嗓音轻慢唇边似乎咬了什么,嗓音有些紧凑收仄

没问,甚至都没思考,就纵容地陪对方玩。

“赌注,赌注...”沈渝深深呼吸咬着这几个字,闭上眼

刚人说的话又在耳边绕

我赌只玩大的

好几回心跳快暂停呼气,吸气来回才睁眼,他抓紧掌心,微弱吐声:“我输了,一天内随便你...”

“所有都行。”

掷地有声

他知道普通赌注根本满足不了对方,上次兑赌时对方所作所为,和那让他心头发怵的命令

件件都在告诫他那只是最低微的,或许连门槛都够不上。

那就压把大的,只要不玩死他他都能忍。

他想确定迷信一次。

上天是不是靠自己这边来了。

X被这话眼底晦深,滚着难以掩盖的欲/望,他舌尖顶住右侧口腔,拨开火机擦出红焰,点上双指夹住的细烟。

吐了口烟圈

声线迷人:“行。”

见对方同意,沈渝松气,指尖掐住掌心,又快速接上话:“要是你输了,就永远消...”

沈渝卡噎

喉结上下滑动没说话。

“永远什么?”X平静问,食指轻敲指尖烟尾,震落灰烬

烟雾开始弥漫在富丽堂皇的走廊,滑过男人锋利见血的下颌,如蒙上层泊纱。

颇有股运筹羁縻地意味。

又吸入肺。

“永远...”

消失

“嗯?”X漫不经心把玩转动火机盖

“永...”最后一个字沈渝还是吞回去了,他不行,他离不开

唇色苍白的他,终是狠不下心。

自从那晚兑赌后,他对X的情感就变了味,不是喜欢不是爱,他的心无法给予给除了江湛之外的人

但却比之更甚

是安全,是依赖。

对方不再是以往惹人心悸又吓人的X,他变为一剂见效快,刺鼻,后劲大又泾清渭浊的药敷在伤口处。

痼疾需重药。

让他不至于疼痛地死去。

所以他贪婪又自私地把控对方的爱,死死抓紧,以此来灌溉填补在其他方面受的伤害。

就像他说的

我爱你啊沈渝,这个世界上只有我。

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

只有我会这样至死的爱你。

而他却恬不知耻的接受了。

人类都是如此恋痛,又病态的渴求爱

舔舐溃疡,按压淤青,啃咬心爱之人的肉/体,撕扯他的灵魂,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