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们在里头闹的那般厉害,奴才怎么没去劝着?”丰今急急道,“可是,被您骑在身下打的郡王使眼色不叫奴才拦着,后来还将奴才轰了出来,他个挨打的都纵着,我去好心惹人厌作甚?”
叶勉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丰今知道主子这是气儿不顺,拿着他撒火呢,并没有正经与他发作,便也不怕他,只捡着昨日陆家院儿里的趣事与他说,哄他开怀。
丰今一边嘴里不停地与叶勉讲着笑话,一边弯腰往他月白色的腰带上系着压袍的玉佩和香包,忽然听见门外一阵嘈杂的动静,却是夏内监尖柔的嗓音传了进来。
叶勉和丰今对视了一眼,都有些心虚,这是把人打坏了,人家里找上门来了不成?
叶勉带着丰今走出屏风,果见夏内监脸色不太好,见着叶勉虽笑着,却比哭还难看些,只身后跟着的一众奴仆手上捧着各色吃食。
夏内监叹着气让下人将早膳一一摆上桌,又扶着叶勉坐在桌前,见叶勉露在外面的脸上和手上都如往常一般,皙白如玉没有淤伤,舒了口气,愁道:“老奴只一时不察,你们两个祖宗又打起来,这回怎地还下了狠手了?”
叶勉面无表情地小口喝着牛乳粥,半晌才问:“他人呢?”
“雁栖府上派了大夫,正在那院子敷药,”夏内监皱着脸埋怨道:“叶四少爷听老奴一句劝,打架也不能照着脸招呼不是,这人刚到雁栖就给破了相,上面知道了定是要追究的,郡王倒是把小少爷您瞒了起来,可那雁栖府却逃不了,如今都苦着脸等着上头降罪呐。”
叶勉还没说话,丰今却急了,护道:“不怪我们少爷!是荣南郡王先动的手,他......他还咬人呢!”